雖然戲份最重的二番不演了, 但是和陳知著一點關係都沒有。
秦岸打算先拍陳知著的單人戲份, 陳知著到的時候秦岸還頗為抱歉,如果許謹真的確定不演,那麼前兩天拍的有關他的戲份就全都作廢了。
許謹這個決定做的大膽又輕率, 因為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了。
陳知著對秦岸的解釋表示理解, 然後道:“小許真的不演了?”
秦岸拿起煙盒, 因為顧慮陳知著在,所以又放下了,“估計現在已經在飛往俄羅斯的航班上了。”
陳知著點頭,出去了。
秦岸連留都沒留。
不止許謹一個人有脾氣,秦岸比他更有脾氣。
陳知著這幾天拍的都是單人戲份, 或者是和其他同事在一起。
第四天的時候,丁湛悄悄地來了。
陳知著閉著眼睛,抬著下巴讓化妝師給化妝, 看起來居然有點可愛。
小齊去車上給陳知著拿東西,突然看見了一個特彆眼熟的人影。
“丁,”她這個時候不知道叫丁老師好,還是叫老板娘好了。
丁湛輕聲說:“噓。”
小齊閉嘴, 和他一起站在那看。
化妝室的位置在這麼大的場地裡還挺偏的, 不知道丁湛是怎麼準確無誤地找到這裡的。
“您來探班啊。”
“嗯, 我來看看他怎麼樣, ”丁湛秀的很不著痕跡,“他昨天晚上沒睡好。”
如果小齊之前什麼都不清楚,她可能會疑惑和興奮為什麼丁湛知道陳知著昨天晚上沒睡好, 他們連麥打遊戲了?
但是現在小齊知道了。
小齊看丁湛好像特彆隨意地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兩個,和陳知著的一模一樣。
我求求你們秀也換個方式好嗎?
小齊快要被丁湛手指上的戒指閃瞎了。
“陳老師最近狀態怎麼樣?”丁湛問。
小齊心說誰能比你更知道陳老師最近狀態怎麼樣啊。
小齊說:“特彆高興。”
丁湛不解,因為這個實在不是一個能讓人演的特彆高興的電影。
“他拍戲的時候能夠收斂好情緒,休息的時候就總拿著手機傻笑。”小齊道:“要不然就是把手伸出來,欣賞自己的手指,順便讓我,司機,造型師,我們一起欣賞欣賞。”
這是真的。
從前陳知著這個男人從來不會仔細看自己的手。
自從戴了戒指之後,他每天都要抬起來看看,仔仔細細地端詳一番。
其實他要是為了自己看不用這麼麻煩,他恐怕不是想給自己看。
他應該最想的是讓彆人看。
小齊都要懷疑陳知著是不是被逼瘋了。
開始幾天小齊還能保持著自己淡然地表情祝福這個男人,後來就直接無視。
陳知著果然安靜了一下午。
然後把屏保換成了丁湛,亮度調到最高,每次小齊看見都覺得這個比那個戒指還讓人瞎眼。
丁湛笑了,笑的溫柔可能還有點害羞。
小齊終於明白了那個溫柔的關鍵詞是怎麼來的了,丁湛平時待人接物隻能算是有禮,但絕對不是溫柔。
丁湛低聲說:“他把表落在家裡了,你幫我給他。”
大家都是有手機的人了,乾什麼非要戴表呢?
就算一定要戴,也不差一天吧。
小齊差點打了個飽嗝,接過去,道:“好。”
“丁老師不進去看看嗎?”
“我不進去了,我還有事。”
小齊目送丁湛走了才進去,把表放到了化妝台上。
陳知著聽到響聲睜開眼睛,發現沒什麼事情又把眼睛閉上了。
陳知著道:“早上來的時候我買了點乾果,你那份我放到公司的車上了,你彆忘了拿。”
小齊說:“不吃了。”
“嗯?”
“吃飽了。”她一聲歎息。
陳知著不明所以,直到徹底睜開眼睛,看見小齊捧著那塊表宛如捧著聖旨。
“這是,我的?”
“對。”小齊說:“你落在家裡了。”
陳知著更加不明白了,“所以?”
“所以有人給你送來了。”小齊道;“哥我拿著表挺累的,你要不要接一下?”
陳知著勾了勾嘴唇,笑的居然不是十分明顯。
小齊看他把表戴上,覺得十分不符合這個祖宗的性格。
他這個時候不應該感歎一下自己愛人的貼心嗎?
陳知著說:“我說了讓他多休息一會的。”
小齊:帶上老娘的祝福然後滾。
“他在哪?”
“可能是受夠了你醜惡的嘴臉,走了。”
陳知著照了照鏡子,他這張臉就算不是國色天香,但也沒到醜惡的地步。
於是對著鏡子,一聲歎息,道:“你是不是嫉妒我的美貌?”
小齊:“我太嫉妒了,我嫉妒的想給你潑硫酸,求你了,你彆照了。”
陳知著委委屈屈地起來了。
小齊怕他捏起衣角轉個圈。
真的怕。
離開化妝室的丁湛被趙影來領到秦岸那。
秦導人臉那麼大的煙灰缸裡已經堆滿了,房間裡煙熏火燎宛如放了乾冰。
“丁老師,”秦岸客氣道:“來看陳老師?”
他雖然不清楚丁湛和陳知著的關係,但是知道這兩個人感情不錯,所以來探班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