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湛垂眸, 道:“你想玩什麼?”
陳知著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口,道:“你說呢?”
丁湛說:“不行。”
陳知著一聲歎息。
丁湛態度十分堅決, “不行,明天要拍戲,”他的手伸了下去,“累。”
陳知著猝不及防,差點出聲,“丁老師, ”他說:“你這樣我可不困了啊。”
陳知著幾次想起身, 都被丁湛武力鎮壓。
完了之後丁湛親了他一下,道:“睡吧。”
陳知著睡得著才有鬼。
陳知著憋憋曲曲地說:“丁老師, 咱們這好歹是合法的關係吧。”
丁湛垂眸, 是十分溫柔的樣子,他說:“不是,我們還差個結婚證。”
陳知著摟著他要親不親,貼在他嘴邊說:“那我們明天把證領了?”他沒等丁湛回答,就要把伸手解他褲子,然後就被丁湛按住了手。
“你不難受嗎?”陳知著無可奈何地問。
丁湛嗯了一聲。
陳知著簡直服了。
陳知著翻了個身,道:“成, 我們冰清玉潔的丁老師早點睡, 有事彆叫我。”
陳知著的腰很細, 因為翻身的緣故睡衣往上撩了一塊。
於是冰清玉潔的丁湛老師真的移開了視線。
陳知著等了半天也沒有等來任何動靜,然後丁湛動了。
丁湛去衛生間了。
丁湛洗了個手回來了。
陳知著深吸一口氣,他差點要相信丁湛工作之外的日子是吃齋念佛聽戲喂鳥了。
他閉上眼睛, 在各種莫名的情感交雜下睡著了。
陳知著和丁湛一起去的劇組。
他倆關係太好,又不是那種粘粘糊糊的好,所以真的有人當他倆是好朋友,還是住在一起的好朋友。
陳知著也振振有詞,“丁老師家離片場近,我借住幾個月。”
丁湛輕輕地點了下頭。
坦蕩的那人看不出什麼事來。
方祁推齊琅,“你怎麼沒有反應?”
齊琅奇怪道:“我應該有什麼反應?”
“就是很高興很震驚我磕的cp是真的那樣,你現在怎麼這麼平靜?”
齊琅對於陳知著和丁湛讀作朋友之間的交流寫作打情罵俏的行為已然看淡,她覺得自己被慣壞了,天天看著兩個人互動但是內心毫無波動,現在隻有陳知著和丁湛的婚禮能讓她的心激起波瀾。
“嗯?這有什麼可不平靜的?”齊琅冷靜地反問:“這不是每天都有的事情嗎?”
每天都有的事情今天卻沒那麼多,因為陳知著一直在和彆人聊天,偶爾看兩眼丁湛,丁湛倒是像以前一樣,除了看劇本看手機就是看陳知著。
到開拍的時候陳知著才叫了一聲丁老師,語氣古怪,好像要加點什麼。
陳知著站在丁湛身邊,小聲說了什麼。
丁湛表情複雜。
“你……”
“我什麼?”陳知著低聲反問:“冰清玉潔的丁湛老師?”
丁湛道:“你是這麼想的?”
“不是我是這麼想的,是你的行為給了我這樣的想法。”陳知著道:“你不會是不……”他及時收口,“你那啥也沒關係。”
丁湛臉都要黑了,“我沒有。”
“行,你沒有。”陳知著先走了。
丁湛追上他,他剛才都要咬牙切齒了,現在卻微微一笑,“等我們拍完。”
畢竟太累了。
陳知著不明所以,笑嗬嗬地答應了。
丁湛和陳知著入戲都很快,他剛進入樓道,臉上就一點輕鬆的神色都沒有了。
梁輒站在客廳內側,道:“你冷靜點,那是你女兒。”
男人臉上浮現出厭惡,但沒說什麼,隻是握緊了手裡的刀,“你彆過來,你過來我就殺了她!”
女孩今年五歲,眼睛又大又圓,清亮非常,這樣的小孩總能讓梁輒想起他女兒,“叔叔。”女孩啞著嗓子叫了一聲梁輒。
比起同齡人來說,她實在是過於冷靜了。
從記事開始她得到最多的東西絕對不是父母的關愛,而是虐待。
梁輒輕聲說:“你彆怕。”
男人在空氣中揮舞著手裡的刀,“你彆過來,滾出去!”
女孩往自己父親的懷裡縮了縮,生怕刀尖碰到自己。
啪的一聲。
門似乎響了。
男人下意識往旁邊一看。
這個距離和時間已經夠了。
梁輒一腳踹在男人的手腕上,對方吃痛,刀一下子脫了手。
女孩趁機跑了過來,但是和男人的速度來說還是太慢了。
男人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撿起刀朝麵前的女兒的刺去,他確實刺中了一個東西,血也確實淌了出來。
梁輒一邊的手臂上摟著女孩,一邊的手臂上紮著刀。
梁輒疼的嘶了一聲,然後說:“你完了,你還要加上一條襲警。”
血讓男人都紅了眼,可他沒來得及再捅一刀。
衝進來的警察擠滿了房間,梁輒牽著小女孩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