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許安然神色近乎於冷淡地站在門外,剛才門的響聲就是他弄出來的。
梁輒沒好氣地問:“你怎麼用了這麼久?”
梁輒來這看一個朋友,聽朋友說鄰居虐待孩子,不過也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半年前還有人因為這件事報過警,確實了起到了作用。
這位鄰居的夫妻感情不太好,從昨天晚上吵到淩晨。
老樓的隔音根本擋不住什麼,他聽了整整一晚上女人和男人吵架的聲音。
後來安靜了,兩個人好像是和好了。
梁輒坐了不到半個小時,裡麵突然傳來了女孩的尖叫。
和梁輒同來的還有許安然,他放假除了局裡好像也找不到可以呆的地方,坐在辦公室發呆的時候被梁輒叫出去吃飯。
吃完就跟著來了。
梁輒學過一點開鎖,開現代大多數鎖都不行了,但是這種舊鎖還可以。
他讓許安然先報警,他自己進去了。
許安然手腕細的跟什麼似的,梁輒說他進去也是礙事。
“開車來也是要時間的。”許安然說,他看了一眼被梁輒護著的女孩。
女孩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和他對視,然後女孩縮瑟了一下。
梁輒叫個女警先把女孩帶出去。
女孩的父親已經被拷出來了。
於苓出來的時候看見梁輒吃了一驚,“梁隊。”
梁輒搖頭,說:“小傷。”
他看見女孩母親被抬出來的時候表情終於有了變化。
女人臉上凝著驚恐,已經死了。
梁輒輕輕歎了一口氣。
許安然目光在女人臉上掠了一下,然後看著梁輒流血的胳膊,“你不疼嗎?”
梁輒和彆人說完話,才轉過來。
此刻樓道裡終於隻剩了他倆。
梁輒說:“操,能不疼嗎?”
“快快快,扶哥哥一把,”梁輒說:“我現在都暈。”
許安然似乎覺得很好笑,“你剛才為什麼不下去?”
舊樓裡連電梯都沒有,梁輒道:“事沒處理完我下去像話嗎?”
許安然實話實說,“你沒槍沒有武器,還受傷了,在這呆著不是礙事嗎?”
半個小時之前,梁輒對許安然說:“你沒槍沒武器沒受過訓練,手腕細的跟什麼似的,進去不是礙我的事嗎?”
梁輒怒道:“你還記仇了是嗎?”
他倆下去了。
車上有急救包,許安然彆的不行,包紮還過得去。
梁輒被傷的不重,許安然包好之後道:“我建議你去醫院打針破傷風。”
梁輒動了動胳膊,明明已經疼的次牙咧嘴,但是小姑娘在,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一點事沒有,“不用,小傷。”
他從兜裡拿了一小盒巧克力出來,從裡麵拆開一顆。
女孩從看不見梁輒之後就一直要找他,看見他之後直接撲到他懷裡哭了起來。
他給人家剝了顆巧克力,又把一盒都放到了女孩的兜裡。
許安然看他的神情若有所思。
許安然說:“梁隊長很會哄孩子。”
梁隊長沒好氣地說:“廢話,我自己就有孩子。”
這條一條過了。
秦岸愛拍長鏡頭,一鏡到底,看起來考驗演員演技,實際上更考驗演員演技。
長鏡頭期間是不能有剪輯的,這也就意味著一個長鏡頭下來,演員不能出任何差錯。
方祁給丁湛拿水,還把手機拿過來了。
來電顯示是丁湛的母親。
丁湛找了個沒什麼人的地方撥過去了。
陳知著在自己的位置上等他。
幾分鐘之後,丁老師回來了。
陳知著有點形容不出來丁湛的表情,要說苦惱有,高興有,還有點得意。
陳知著想象不到究竟是聽到了什麼讓丁湛這種表情。
陳知著捧著檸檬茶杯,道:“什麼喜事啊,丁老師?”
丁湛說:“剛才我母親來電話,她和我父親旅遊回來了。”
丁湛父母自從退休以後就開始旅遊,非常隨心,想去哪去哪,有的時候在一個地方翻到一本介紹另一個地方的書,或許下午,就已經往那裡趕了。
陳知著點頭,把剛才丁湛的情緒勉強歸結於能看見許久未見的父母了,就是他還是不懂丁湛在苦惱什麼。
“然後就是,”丁湛道:“我母親好久沒看見我了,我現在又不方便回去。”
“所以?”
“所以他們今天下午要來。”
原本懶散地躺在椅子上的陳知著一下坐起來了。
“來看看我們。”丁湛老師補充道。
作者有話要說: 陳老師仍不明白,丁老師是,心疼他。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十一呀 6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十一呀 2個;穆一笑、LYL不想睡覺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LYL不想睡覺、俠路 10瓶;今天劈啪填坑了嗎 5瓶;暴躁老叁、君莫笑了個笑、梔慧、小爺di小麻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