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罪?當然不是,我從不認為鷹頭馬身有翼獸有罪。”海格深吸了一口氣,開始翻手卡尋找答案。
這老頭真陰險。
多虧了艾伯特的提醒,否則他恐怕會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那你為什麼希望能夠改判賠償受害者醫療費?”那名年邁的巫師追問道,他要做的就是給鷹頭馬身有翼獸定罪。
隻要有罪,就可以判死刑。
海格瞥了眼手卡裡的內容,對老巫師的提問一點都不慫,艾伯特連問題的答案都幫他想好了。
“那隻是我對馬爾福先生的同情與對他們家經濟的擔心。”
說完,海格挑釁般瞥了盧修斯一眼,繼續對著手卡念內容,他越說越大聲:“據我所知,盧修斯·馬爾福先生為了贏得這場上訴,已經花掉了一大筆加隆,手頭上似乎有些拮據。當然,這也算是我個人的一點善意,能夠讓他們的生活不至於太糟糕。你可以認為這是我的人道援助,當然由於我自己也沒什麼加隆,隻能讚助50加隆。”
這筆加隆是艾伯特從馬爾福哪兒弄來的,花起來一點都不心疼。
海格的意思總結就是花錢和解,隻是這筆錢給得很不情願。
在海格說完後,年邁的巫師看向盧修斯·馬爾福詢問道:“馬爾福先生,你是否同意海格先生的提議,和平解決這件事,由他賠償你50加隆。”
海格願意拿出50加隆來平息這件事,可以看出他其實已經很有誠意了,畢竟德拉科·馬爾福並沒有受到太多的傷害。
如果是尋常的案子,這件事大概就剩下敲定最後的賠償金額了。
這位來自處置危險生物委員會的老巫師,其實也希望能夠通過這種方式解決問題,但他也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盧修斯·馬爾福顯然不打算就此善罷甘休,他在這件事上花費的加隆,可不止50加隆。
盧修斯·馬爾福花了那麼多心思想要弄死那頭鷹頭馬身有翼獸,也不是僅僅因為兒子德拉科受傷,而是想要借此事打擊海格,好好惡心一番鄧布利多。
否則,根本就不會出現眼前這一幕。
馬爾福與鄧布利多的恩怨起源於阿芒多·迪佩特擔任校長時,霍格沃茨改編的巫師童話《好運泉》啞劇中對於巫師血統的看法。
“我不認同,先生們。”盧修斯·馬爾福趾高氣揚地說,“我的兒子受到了巨大的傷害,那頭瘋狂的畜生應該受到應有的處罰。”
鄧布利多默默看著這一切,作為一名見證人,他不能參與這場爭辯中,這也是盧修斯·馬爾福選鄧布利多做證人的原因之一。
老實說,他對這件事的發展很感興趣,安德森先生顯然給海格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50加隆的賠償仍然不能平息你的憤怒嗎?難道你想要從我這裡獲得更多加隆,我還真是小看了你的貪婪。”海格把一張手卡放進口袋裡。
“馬爾福家可不會缺你那點加隆。”盧修斯用看土鱉的目光看著海格,“那點加隆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原來如此,看來50加隆無法打動你,那你想要多少加隆500加隆或者5000加隆。”海格忽然問。
原本打算過來看海格笑話的德拉科·馬爾福,此刻已經被侃侃而談的海格驚得目瞪口呆了。
這真的是他認識的保護神奇生物教授嗎?
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袒護一頭發瘋的鷹頭馬身有翼獸。”盧修斯譏諷道,“難道其實是你故意指使鷹頭馬身有翼獸傷人的?”
“馬爾福先生,你有證據證明你的指控嗎?”老巫師皺眉問道。
“先生們,我認為馬爾福先生在扭曲事實。”海格舉手發言,“他的兒子德拉科·馬爾福受到傷害,完全就是咎由自取的。我有證據,有證人,並且對我接下來的每一句話負責。”
“在上課前,我就告訴過所有學生:鷹頭馬身有翼獸都很驕傲,很容易發脾氣,千萬不要去羞辱它,不然會因此受傷或者送命。”
老巫師看向德拉科,又重新收回目光望著侃侃而談的海格皺起眉頭。
“作為少數能夠馴服鷹頭馬身有翼獸的巫師,我可以很正式告訴你們,鷹頭馬身有翼獸並不會主動攻擊巫師。西瓦諾斯·凱特爾伯教授與威爾米娜·格拉普蘭女士都是這方麵的權威,他們可以為我作證。”海格繼續說,“如果你們認為他們的話不可信,可以去詢問紐特·斯卡曼德先生,他是這方麵的……”
“海格,這證明不了什麼?”年邁的男巫打斷道。
“如果連專家都無法證明,那你認為誰能夠證明?”海格反問道,“連專家都不是的馬爾福先生嗎?”
“問題是那畜生傷人了,海格,這才是重點。”年邁的男巫發現海格比上一次更加難纏了。
如果不是收了盧修斯的加隆,他壓根不想攤上這件事。
“如果有人敢故意伸手去捅火龍的眼睛,被吃掉或者被龍炎燒死純粹活該。”海格冷漠地說。
“這根本就是兩碼事。”
“我還記得,在鷹頭馬身有翼獸承認德拉科·馬爾福,並向他低頭的時候,那位馬爾福先生罵它是醜陋的大畜生,所以才會受到攻擊。這就好比有人敢故意伸手去捅火龍的眼睛,為什麼明知道那樣做有危險,還故意那樣做呢?”
“所以,我們沒有追究你的問題。”盧修斯冷淡地說:“我們現在正在討論的是鷹頭馬身有翼獸襲人事件。”
“恕我直言,盧修斯·馬爾福先生,你的兒子腦子有問題嗎?如果他腦子沒問題,為什麼要去激怒鷹頭馬身有翼獸,難道他覺拿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很有趣嗎?”海格毫不留情的嘲諷道,“如果真是這樣子,你應該帶他去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因為他的腦子可能有問題,我很擔心他下次上課的時候會不會故意伸手去抓我家獵犬的尾巴,被狗咬後,再把我告上法院。”
盧修斯伸手按住兒子的肩膀,用冷漠的目光望著海格,眼裡的惡意都快要滲透出來了。
“海格,鷹頭馬身有翼獸傷人了,它就該受到懲罰。”
“我可不記得魔法部的法律在這方麵規定受到處罰就必須處死。”海格冷笑道:“據我所知,當事人還好好活著呢?有人告訴我,我們的馬爾福先生在受傷後的第三天,就能用他聲稱受傷很重的手打鬨了。如果需要,我還可以提供證人,而且還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