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元元一臉懵逼,她是有多沉啊?
“大家幫個忙……”
有一個大叔嚷嚷了一聲,附近的人都在幫忙,兩把三把就把二美給拽了上來。
“謝謝。”擺出八顆牙的標準微笑姿態。
小時候她媽就告訴她,愛笑的姑娘家裡運氣肯定不會差,她家的話,她笑了也沒感覺出來家裡運氣好到哪裡去了。
顧長鳳總說,我們家大美啊,父母都不好看可姑娘竟取優點長了,那張小臉蛋彆說外人,她當親媽的瞧了都覺得除了好看沒辦法形容,二美啊,各方麵平平淡淡的,雖說模樣上不是太出色,但笑起來也好看啊,一看就是一張有福氣的臉。
二美就是這麼被她媽忽悠長大的。
“姑娘啊,下次可彆管這些個爛事兒,能掉進去肯定有人養,你操那心乾啥……”
二美繼續擺出最有福氣最漂亮的微笑。
“是是是,大姨你說的是。”
哎呦,壞了!
她的車啊。
二美一陣風似的往火車站裡衝。
今兒運氣實在不太好,車是趕上了,可座位不太妙。
她就坐在第一排。
完蛋了!
買車票也是個運氣活兒,車廂中截最暖,那身上的大衣都穿不住的暖,每節車廂的頭兒和尾最冷。
裹好圍巾,戴好帽子,拉拉口罩。
果然車開了沒多久,這冷風就開始從車門的位置往裡刮,那風越刮越冽,腿上的厚棉褲已經被敵風擊敗,要知道她穿的棉褲可是相當之厚的,不然她能從那麼深一點的井裡跳不起來嘛。
看會兒書?
實在是身心疲憊,不想看啊。
講實話,她覺得看了也沒用。
天知道人家是不學,所以成績才不好,她上初中開始,每天矜矜業業的學習做功課上課認真聽講,她成績還這樣穩如泰山,一動不肯動。
“這裡是5嗎?”
二美正打算做個結束語,人不聰明多努力也沒用,猛地聽見又是那乾乾淨淨的聲音。
“對對對,這裡是5。”
呀!
今天也不是全然的那麼倒黴嘛。
雖然他說拉不上來她,這讓她挺生氣的,不過倒黴的時候就得自己給自己找快樂。
火車上都是人,她又被夾在座位中間,整個人動彈不得。
風那個刮啊。
前麵穿的很時髦的姑娘掃了這5號好幾眼,然後拉起羽絨服的帽子趴在桌子上就睡了。
“這車坐的……早知道坐高鐵了,怎麼那麼冷呢?”
旁邊有人叨叨叨。
二美是早就習慣這車的溫度了,那哪能回回走運買到好位置的票呢。
火車開了能有四十分鐘,坐在前麵幾排的人也要被凍僵了。
二美:“……”
都不冷是嗎?
門為啥不關上呢?
外麵一個跟一個的出去抽煙,煙味兒往裡麵刮,她把口罩繼續往上拽,封住口鼻。
棉褲已經不起作用了。
二美:“……”
真不冷是嗎?
火車開了一個多小時。
她實在是扛不住了,自己和5號招呼一聲。
“我能出去一下嗎?”
病秧子!!
二美揚揚下巴,還是擠出最標準的笑容臉。
拉不動我啥?
早知道求站旁邊那大娘幫忙了。
旁邊的人動了動,讓腿啦。
二美心想,腿長的這長,坐在這裡也是一種折磨吧,哈,可誰讓你說拉不動我了,折磨也是活該!
白長那麼高的個子!
走到門前,用力把門拉上。
輕出口氣。
舒坦了!
再也沒有煙味兒了,再也不煙霧繚繞了。
活過來了!
轉過身。
擺出標準的微笑臉。
全車的人似乎都很淡定,但很明顯門被關上的那一瞬間,繃臉和咬牙的人都鬆懈了下來,坐在對麵的一個戴著黑色眼鏡的女乘客臉上淡定,但心裡想著,還能這樣呢?
這原來有道門?
門一拉上就行了?
那剛剛為什麼沒人去關門呢?
乾嘛要憑白凍一個多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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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鳳叫二美老兒子,這不是叫錯了,就是喜歡到一定的程度什麼稱呼都願意往女兒的身上加,老姑娘=老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