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呀,怎麼了,你講講,把人胃口吊起來了你不說了,你這人不地道。”
……
徐建熹是被簇擁著出現的,黑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衫。
葬禮按照老爺子生前的意願,辦得隆重卻不要大孝,全家黑白送這最後一程足矣。
禮堂裡的所有視線隨著徐建熹的出現,全部集中到了門口,大爺迎著兒子走了過去:“去給爺爺上柱香。”
也不是不惱,這種時候你給我才出現?
隻不過見到親兒子,氣也就隨風去了。
“趕了一路吧,這麼多人都來了,稍後再好好休息吧……”
徐建熹跟隨著父親往堂中央去,那張照片裡的臉他並不陌生,所有人都知道他爺爺偏疼的是他。
“這是建熹吧……”
大爺指著上前的人介紹著,對方說了幾句節哀順變的話語,接下來都是誇讚徐建熹的話,徐建熹伸單手和對方相握,身體微躬或者說他是微躬精確到某個角度,畢竟在這個場合當中,他是個晚輩。
三太太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用眼角瞟了自己二嫂一眼,發現老二臉上任何表情都沒,她就更氣了,上手去掐自己的大兒子徐在熹;“人家來吊唁怎麼不和你打招呼呢?”
徐在熹躲避開自己媽。
“和我打什麼招呼,搞的好像聯歡會似的,我也不認識他們。”
冷哼一聲。
實在是難以理解母親的腦回路。
大房二房三房向來接觸的層麵就不一樣,這個時候掐這個酸有勁兒嘛。
回頭去看,覺得自己母親臉上的表情實在過於猙獰,湊過頭去,“你也學學二媽,你看看同樣的境遇人家表現出來的多優雅。”
三太太氣的肺管都疼。
當爹的不去爭,當兒子的也不去爭,就靠她一個外人爭什麼?
大不了大家一起餓死算了,反正沒錢也不是她一個人沒錢:“我學她?她心裡指不定恨成什麼樣呢,你媽我是把什麼都放到明麵上來,你那個二媽心眼多著呢……”
徐在熹愣了一下。
“我說媽。”
“乾嘛。”三太太不樂意搭理自己兒子。
這兒子算是白生了,下麵的小根本指望不上,大的這個就是個混子,成天的混日子,一點雄心壯誌也沒有。
“我瞧著您可是把這個家看得挺透的啊,這可一點都不像平時糊塗的你。”
三太太這心中的邪火實在太盛,壓都壓不住。
“放屁,滾滾滾,瞧見你眼睛就疼。”
“我滾了,省得礙您的眼。”
徐在熹一溜煙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他媽就是想找他說點什麼話都抓不到他的影子,倒是二太太見徐建熹過來,笑眯眯地道:“建熹回來了,快給你爺爺上柱香然後就到後麵休息去吧。”
這種場合,笑又不能大幅度的笑,二太太笑的點到即止,素著顏說是素顏其實不過沒有過分化妝而已,一張臉放到這樣的場合當中,既合體又養眼,完全就是靠自身的顏值撐場,關心既到位臉上的笑容又不會叫賓客覺得刺眼。
“俊熹彆起來了,你大哥身體不好,彆的方麵你幫不上什麼忙,替大哥多儘儘孝吧。”
徐俊熹一臉懵逼。
啥?
叫他繼續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