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可以——”
“啊,如果你真的對我一片忠心,”白舒揮了揮手,打斷了對方,“那不如你們楚國把這個天下打下來,給我兒子坐吧。”抬手指著扶蘇,“這個,我兒子,正統血脈,對天下很感興趣,你們推舉他做王就好了。”
扶蘇眼睛瞪得滾圓,看著白舒的眼神像是在看無理取鬨的熊孩子。
楚使看著白舒的眼神也很奇怪,但白舒此刻已經沒心情應付對方了:“若是沒有事兒,就退下吧——另外,感謝貴國給我兒子的貢禮。”到了最後,也不忘記惡心一下對方,“小蘇,還不謝謝這位叔伯。”
“謝過,叔伯。”扶蘇咬著牙,凶狠的瞪了一眼白舒後,不情不願的對著楚使行了,“他日若有空,蘇定然挾父、親、親自上門拜謝。”維持著大秦公子的禮節大氣,但畢竟年幼,咬字斷句吐露了他此刻滿腔憤慨。
楚使看著一臉冷漠的白舒,又看著滿腔憤怒的扶蘇,臉上流露出了惋惜:“小公子還請多勸勸您的父親,”他這就已經蹬鼻子上臉了,“這輩分兒算起來,您還是我們大王的叔伯呢。楚國一直為周鎮壓百越與南蠻,這些年一直沒能騰出手來。”
“這不已有了您的消息,王上喜極而泣,迫不及待地就派臣來接您了。”他最後看了眼白舒,對著扶蘇還禮後,退出了大帳。
等到楚國使臣離去,扶蘇在原地站了片刻後,轉頭就撲到了白舒的懷中,將臉深深的埋在了白舒的胸前,不吭聲了。
白舒就這麼任由扶蘇靠在他身上,還抬手順了順他的頭發:“平白的了那麼多錢財,怎麼忽然就不高興了?”
“仲父,”扶蘇窩在白舒
的懷裡,聲音隔著布料有幾分失真,“他說的,是真的麼?”
白舒靠在扶椅上,右手攔著扶蘇,左手閒散的搭在俯首上,懶散又隨性:“關於什麼?”
“關於......”扶蘇抱著白舒的腰身,抬起頭,“......你真的是周室的人麼?”那雙隨了嬴政的黑色鳳眼瞪得大大的,倒映著白舒的輪廓,緊鎖著他的表情。
“這件事啊,”左手食指與中指並攏,剩餘三指蜷在一起,輕輕戳了戳扶蘇的額頭,“不知道。”
感覺自己被敷衍了的扶蘇瞪圓了眼睛,眼睛中的擔憂和害怕,瞬間變成了惱怒:“這是什麼回答啊!你這個不負責的大人,給本公子好好地回答問題啊!!”從白舒身上爬起來,跪坐在他腿上指責道。
然而被指責的那個懶散的靠著椅背,神情懶洋洋的好像下一秒就要睡過去了:“這事兒有什麼可回答的啊,不知道的事情,你要我怎麼回答你啊。”
扶蘇半信半疑的看著白舒:“你真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小祖宗。”
鳳眼微眯,臉微微側轉:“你發誓?”
白舒還能怎麼辦呢,懷裡是大秦未來的陛下啊:“是是是,我發誓。”抬手扯了扯頭發,白舒歎氣舉手,三指並立朝天,“臣下是真的,真的,真的,不知道剛才那個楚使說的‘周國王室’究竟是怎麼回事。”
“若有為違此誓?”扶蘇看起來放心了很多,但還是刨根到底了。
白舒也不在意:“若有違此誓,叫舒萬箭穿心,不得好死。”
見白舒發誓的樣子不是作假,扶蘇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今天的話,我會統統全部告訴父王的,聽到沒有。”從白舒身上爬起來,在他麵前站好,“你一日是我大秦的臣子,就終生是我大秦的臣子,沒有旁的身份!”
“好的,我的小陛下。”白舒含著一抹笑,“您說什麼是什麼咯。”
被哄孩子的語氣哄成功的扶蘇,蹦跳著離開了主帳,而白舒看著布簾擋住了扶蘇的身影後,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
徒留白舒異人,對著空蕩蕩的帳篷發愣,過了好半響後才自暴自棄的揉亂了頭發:“算了,自己一個人連個幾率邏輯都理不順算不清,”自言自語道,“小統啊,我
的統統啊,你到底給我找了個什麼麻煩至極的身份啊——”
話畢,便將身世之疑扔在了心底,不再去想了。
至於遠在鹹陽的嬴政會做出什麼判斷?
自己選的王,這點兒信心白舒還是有的。
作者有話要說:不方,我一定能在150之前寫完滅楚(怎麼辦我現在好方!)
我數了數大致想寫的內容,如果不加更的話,以為四月一之前能寫完的那個我,真的是太天真了Orz
到底是誰給我的勇氣放出那樣話的???
ilem《大氿歌》的歌詞真的好棒啊,句句都是典故,明明是在唱酒卻沒有酒這個字,我什麼時候能有這種文采和才華啊(托頭JPG.)
謝謝紅屋的提醒,看字經常劈叉粗心大意的在下,把周赧王打成了周赫王Orz(目測前麵也有打錯的地方,等我慢慢修改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