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銀鞍照白馬(1 / 2)

[秦]秦獅 蒼策九歌 5643 字 8個月前

秦國的鐵騎兵臨城下時,齊王還與他的美人兒們一同沉淪在溫柔鄉之中。

眼瞧著士大夫在他與美人兒即將迎來歡樂巔峰的時刻衝入殿中,齊王反手就用外衣遮住了自己的美人兒,眼神不善的看著士大夫,看著他被緊隨其後衝入殿中的青年扣押,被強迫的跪在了地上。

然而國之將亡,一貫講究尊卑禮節的士大夫也沒了往日的規矩,他被單手扣押在地上,語氣卻是哀慟和焦慮:“王上,秦人來了!”

“秦人來了?”齊王套上褲子,從被窩裡走了出來,對士大夫此刻的話不以為意,“行了行了,知道你們擔心,但是孤都已經解決好了!”

□□著上身坐在床榻邊緣,似乎是想要士大夫死的明白一些,齊王不緊不慢的說道:“之前孤都已經打探好了,匈奴和羌人欲南下,他秦國便是這群為被教化蠻夷的第一站,應付他們都來不及,嬴政那小兒還會來攻齊?”

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齊王笑倒在了美人的懷中,而美人也應景的發出了脆笑,一邊笑,一邊抬手推了推齊王:“王上英明~”說著,她的視線掃過跪在地上看著齊王淚流滿麵的士大夫,又掃過了那穿著鎧甲的小將。

“王上!”士大夫看著比秦王更為年長,但卻不如秦王的齊國君主,淚水劃過臉頰,“王上,我們被騙了啊!”

他眼睛裡含著淚,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君主,欲圖喚起他最後的警備:“扶蘇那個小崽子騙了您啊,莫說什麼蠻夷南下了,秦國整軍北上並非是為抵禦外敵,而是為借到北方以迷惑吾等!”

“這些秦兵,正是從北方突襲而來的啊——”

他的話尚未說完,自大殿外吹來的風中,隱約帶了金戈交錯的殺伐聲:“——秦軍偽裝作百姓,早已入城!等我們發現秦軍大軍壓境,想要再關城門抵禦秦軍時,那些先一步進入城中的秦人反手從內部向外......”

先一步進入城中的秦軍,手握利器,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就製住了疲於演武的齊人。

而為防秦國,齊國的士兵多壓在了秦齊邊境,誰能料到秦人竟然如此狡猾,繞開了兩國邊境從北方借到草原南下襲齊。

麵對突然而至的秦兵,齊人措手不及,莫要說是防禦了,連陣線還沒成型,就已經被擊敗了:“......王上,營丘(齊國都城),已經保不住了啊!”

雖然平日裡看著這群隻知道諫言諫言和諫言的老家夥們各種不爽,但齊王也知道穩固了自己王位的,正是這群看起來頑固不靈的老家夥。

亡國這種大事,他們斷然不會開玩笑的:“怎麼會!”齊王從美人兒懷中躍起,聲音拔高,“嬴政那小兒,欺人太甚——”

“王上!”士大夫看著齊王臉上的憤怒,用力掙脫了青年扣著他肩膀的手,“如今營丘不保,還請王上蘇蘇逃離!隻要您還在,齊國就還有希望啊!”

正說著,外麵的殺喊聲又大了幾分,這個時候齊王也顧不得自己的美人兒了,他一把將之前披在美人兒身上的外衣扯下,不顧她的玉O體O橫O陳全身赤O裸暴露在他人麵前,急慌慌的叫人來替他更衣。

“護衛何在?”

“皆以在殿外等候!”之前扣著士大夫的青年小將抬頭,盔甲之下端的的是一副濃眉大眼的英俊模樣。

“彭將軍,你速速叫人收拾東西,護送孤離開!”齊王攤開手,一邊催促著宮女快些給自己更衣,一邊叮囑道,“叫外麵的人務必給孤守住了,告訴他們,此乃共患難之時,孤願與他們共存亡!”

“......是!”青年人頓了頓,端了一派恭敬的模樣,“王上可還要帶上其他人一同隨行?”

“那群女人有什麼用,”齊王狂躁道,“這個時候叫他們,他們也隻會磨磨唧唧的拖人後退——不,等等!”他話說到一半,又忽然改了主意,“你叫人傳孤的口令,命所有王子上前禦敵,鼓舞士氣。”

這次莫要說是青年小將了,就連在他身後的美人兒都忍不住抬頭看了齊王:“你快去叮囑他們,要他們務必守住了!”齊王並未注意到兩個人過於相似的眼神,隻是自顧自的把命令頒布了下去,“然後快去快回。”

這小將是前幾年他外出被山匪所劫時,以為他們是過路客商出手相救時認下的,齊王看他身手不凡,便收在身邊用作護衛了。他的身家背景齊王清楚,這一路提拔也都是他親手所做,自然不會擔心背叛。

青年抬頭看了一眼齊王,又複垂頭恭敬的朝著他拱手,退了出去。

“王上~”跟在他身後的女人裹著被子身嬌體軟,“您不帶上人家麼~”

她抱著齊王的大腰,軟聲哀求著:“王上,難道您和人家說的那些話,那些願與人家同生共死的話,都是在騙人家麼?”

齊王高舉著手,等那些侍女為他係好了玉白腰帶後,推開了那女人:“彆耽擱孤穿鞋!”他沒有錯過那女子眼中閃過的哀怨和憤怒,但又念及她到底跟了自己好些日子,將自己伺候的舒舒服服,又將人扶了起來。

他看著自己的美人兒,最終還是軟了心:“行了,都已經是這個時候了,你也逃命去吧。”雖然往日昏庸,但關鍵時候齊王看的清楚,想的也明白,“宮中那麼多好東西,你能帶走就帶走多少吧,就算是孤對你的補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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