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上——”
“秦王要的是六國覆滅,你並非是王室,自己逃了,比跟著孤更安全。”他揮了揮手,示意給他更衣的小丫鬟退下,“這殿中的東西你若是能帶走,便儘數帶走吧——以後,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視線在女子的肚子處劃過,最後抬手摸了摸她滑嫩的臉頰:“是孤對不起你。”
說完這句話,齊王最後看了一眼自己最近的新寵,看著她眼中的淚珠和不舍,一閉眼毅然的轉身離開了。
隻留下那美人兒眼角掛著淚珠,一副哀怨欲泣的跪坐在地上,看著齊王的身影消失在殿外的陽光之中,伸出想要挽留對方的那隻手高舉空中,卻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有抓住——
“小姐——”那丫頭也捂著臉,高聲抽噎著,眼睛卻透過指縫看向了大殿之外。
然而這原本應該淒美的場景,卻被那彭姓的小將軍的去而複返打破了:“看著你們哭哭啼啼,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他抬手將一塊鐵質的令牌扔了過去,“行了,彆裝了,那老頭逃命去了,顧不及你的!”
那女子眼瞧著那朝自己飛來的令牌,也不裝雕塑了,手疾眼快的竄起來一把摟住了令牌。嬌滴滴的南方軟語也變為了一口子濃濃的關東腔:“哎喲我得媽,可算是走了喲。”
她低頭瞧了一眼自己接住的令牌:“麻
蛋,老子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就沒接觸過這麼憋屈的生意!”
隨著她的破功,原本跪地一旁的小丫頭也應聲爬了起來。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銅鑰匙,被她抓在手中上下拋玩:“可不是,天天看著你和他你濃我依的,牙都要被你酸掉了——話說,狗子你怎麼在這兒?”
“秦軍攻進來了,”被稱作‘狗子’的青年凶巴巴的瞪著叫他‘狗子’的小丫鬟,“你以為你能好到哪裡去麼,跟屁蟲?”
“嗬,總比舔到最後一無所有的舔狗好。”小丫頭不甘示弱,“我家小姐好歹隻有我一個,你家兄長?嘖嘖嘖,聽說最近收了個叫英布的徒弟?從舔狗變成了秦狗的舔狗,開心不,快樂不?”
“咳,”美人維持著自己一手撐著身體的動作,不得不打斷了眼瞧著又要打起來的兩人,“你倆夠了啊,喂,狗子,你還不快點兒去接應那隻狼崽子了。彆耽擱了他的事兒,他又得來找你老子我來算賬。”
她的手抹過眼角,看著自己落於指尖的眼淚:“麻蛋,從未見過如此不講道理的家夥。”想起雁北那隻狼狗,她就生氣,越生氣,她就越想找些金銀珠寶俊男靚女看看,來安慰自己受傷的小心靈。
青年將軍嘖了一聲:“拿著令牌從後門走,”他轉身,“守著後門的是莽。”
“哎喲,是老子的老相好啊!”美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將裹著自己的被子隨手一扔,“就喜歡你們這種乾淨利落的——中原這麼好玩兒,老子肯不能栽在合作人手裡——是這麼說吧?”
也不顧自己的坦O胸O露O乳和殿中門扉大敞,就這麼慢悠悠的走入了內室:“這一單生意可真不容易,要不是齊王長得還不錯,老娘早就跑了。走走走,快去國庫裡看看有啥子好玩意兒不,等著那狼崽子來了,可就啥都撈不找了。”
“好,”小丫頭認真的點頭,扯著一口子地方腔,最後看了眼背朝他們離去的小將軍,“那老賊把鑰匙藏得可賊嚴實,若不是這次他身邊的人不在,他又急著要逃,怕是早就發現不對勁兒了。”
將鑰匙遞給了美人:“小姐,那狼崽子啥時候來?”
“叫我大王!”一昂下巴,“雖然自戀,不過這次
老頭說的不假。優先級自然是齊王優先,小囉囉們他才懶得管呢。不過是不是得去換身衣服?”
她腳步輕快:“老子的男裝去哪裡了?哎喲,你也快來,一並換件衣服,齊宮的衣服可真辣眼睛!要是一會兒被莽笑話老子這一身女裝,老子就扒他!”
“大王!”丫頭也很頭疼,“女裝哪裡不好了?!”
“女裝哪裡好了?”殺喊聲中,女子的笑聲清脆,“草原上也就這點兒好處了,女裝也能騎馬射箭,劈再大的叉也不會走光。”
“這天下那麼多漂亮美人兒沒見過呢,老子才不要回去和不認識的家夥成親!”
“公主!”
“下一個,去瞅瞅讓那狼崽子都甘心臣服的狼王長啥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