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太子妃,康熙不覺得她會故意裝病,估摸身體真的有恙才沒來的。
整個宴會少了一個太子,不影響氛圍,倒是四爺身邊的蘇培盛跟著太子身後傳來,拐了個彎就去了承乾宮看貴妃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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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急匆匆的帶著何柱兒到了石府的時候,石盼芙被幾個嬤嬤壓著跪在了祖宗祠堂,老太太氣炸了,狠狠看著她,厲聲問:
“當著祖宗的麵,你給說清楚,是不是你派人在給宮裡太子妃的銀子裡動了手腳,說。”
老太太都一把年紀了,還親自來審問人,可見被氣的有多狠。
就憑借那個長隨死狀,就知道下手之人有多狠毒,分明是奔著要去毀了太子妃的節奏去的。
可後麵查來查去,府裡跟那個長隨那天有接觸的,一個是這個石府的大格格,也就是表小姐石盼芙的丫頭,還有崔夫人身邊的丫頭有接觸過。
可催夫人聽到宮裡太子妃差點出事,當晚就差點暈過去了。
雖然有嫌疑,但是老夫人眼睛還不瞎,這個她眼中礙眼的庶女石文苑還沒這麼大膽子敢在她背後使壞。
重點是,宮裡那位太子妃也是她的養女,十幾年的感情,不可能這麼惡毒去害她,所以算來算去就是這個石府的大格格,也就是當年被抱錯的表小姐嫌疑最大。
可老太太帶著人來審問半天,對方就是一副很無辜的樣子看著你,嘴裡道著,“瑪姆,盼芙冤枉。”
無論怎麼說怎麼訊問都沒有半點證據出來,老太太氣不過,直接帶著人來石府的祖宗祠堂親自說。
即便子不言怪力神,但是古代家族對祖宗是很尊重的。
老太太想著,這芙姐兒好歹石府養育異常,當是對石府祖宗是有怕懼的,結果那嘴巴比石頭還硬,老太太氣的都快動刑了。
這還沒問出個名堂來,太子就急衝衝到石府了,石文柄很是無奈的將太子帶到石府的祖宗祠堂。
這還沒跨過堂屋門口了,太子就急衝衝的衝進去,立在石盼芙跟前,低聲叫了聲,“盼盼,孤來了。”
順著太子的聲音,石盼芙的眼淚就彪了出來。
氣的老太太更恨這個表小姐了,她娘是個上不得台麵的,這生出來的女兒即便在石府教這麼久的規矩,還是沒學到半分。
事實上,石盼芙的嫡親娘,也就是涵妃的養母,比石盼芙要大方得體,但是偏生被自己親身女兒坑的,老太太越發不喜石文苑起來。
這不怪老太太不喜這個石盼芙啊,這不,她這眼淚一飆,活像誰欺負她似的,弄得她一個長輩,當場就被太子訓了,
“孤以為石府的太夫人是個懂事理的,卻沒想到,也會在私下弄這些肮臟的手段。”
說完,沒管老太太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尷尬,直接躬身讓石盼芙起來,輕聲道,“起來,孤來了不怕。”
說完,還看著眾人,眉頭一皺,冷聲道,“孤記得,皇阿瑪可是說過,不準在私下動刑,你們可曾都忘記了。”
太子的聲音很冷,本身就是儲君,身上的上位者氣勢在發起怒來的時候,眾人都隻有受著的份。
甚至太子來前問都沒問清楚情況,直接以太子身份來壓人,即便此時老太太有理的一方都隻有低頭讓恕罪的。
太子是君,她們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何況太子還是石府的姑爺,更是石府的靠山,這還輕易得罪不得,石文柄第一個朝他額娘搖頭,即便再委屈都得受著,第一個出來請恕罪,還順道說了下緣由。
可作為原書女主的第一癡情男配,太子的理念就是‘我不聽我不聽,王八念經王八念經’的理念,因此石文柄的話說出後,反而遭了太子的冷聲。
“孤隻相信孤看到的,你們要查什麼凶手,竟然查到盼盼頭上,盼盼可是你們親自撫養長大的,你們這是信不過她,還是信不過你們自己。”
老太太心底啐了一口,那是恨不得沒養過這個孽女。
這翅膀還沒長硬呢,就開始借助太子的勢來壓她們,若是以後這的飛高了豈不是要將石府踩在腳下。
老太太經曆多少大風大浪,幾經風雨,卻不想最後在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姑娘身上栽了個大跟鬥。
涵妃就是在這樣一個場景下到的石府,見太子和原書女主在石府的祖宗祠堂大發神威。
“是本宮叫瑪姆查的,殿下是要包庇罪犯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妄圖暗害皇家安危的人。”
“若要本宮說,瑪姆到底太良善,明顯這種事情,應當直接報官交由刑部這邊去審核,這再硬的嘴都得敲出來。”
一聲聲音傳出後,眾人視線一回頭,就見一著淺綠色旗裝的女子,在兩個丫頭的攙扶下緩緩入內。
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 。
手腕上帶著與衣裙相照應的祖母綠鐲子,三千青絲被梳成當下流行的後妃發髻,發絲間隙間隻輕輕插.入一跟碧玉簪子。
妝不魅而嬌,步步輕移間仿若牡丹花蕊朵朵開放,逆光而來,隻覺美豔不可方物,眾人眼神不覺一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