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走後,流雲是第一個抱著涵妃哭的。
涵妃就不知道她哭什麼,她這還沒問話呢,流雲就倒豆子一般叨叨叨叨念叨起來,“主子,嗚嗚嗚,您終於熬過來了。”
涵妃:……
她什麼需要熬了。她怎麼反應不過來。
這話,景春替她問了出來,“流雲,你怎麼說話呢,咱們主子一直很好。"
流雲將涵妃跟前的碗筷收了,又將飯後消食的消食湯端了過來,仿佛身體的整個細胞都在透著歡愉一般。
“景春姐姐,您想啊,以前殿下眼裡心裡都隻有那個石府大格格,從來都不會對我們主子說個好話的,今天太子爺不但對主子溫柔,走的時候,您聽到了嗎,殿下讓主子為太子爺生個嫡子,生個皇長孫啊!”
涵妃最後是將幾個丫頭趕出去,自個洗澡過後就早早睡覺了,卻不想她這邊好好睡覺,就有人因為她卻是沒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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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章二合一02):思念(下)
夜晚的時候,敬事房的太監來找康熙,等了好久,稟報了好幾次,康熙才讓敬事房太監進去。
康熙在書案前練字,敬事房太監總管梁安躬身將綠頭牌承上,低聲道:“萬歲爺,該翻牌子了。”
梁安連續說了兩聲都見萬歲爺沒反應,求助的將眼神遞給了梁九功。
意思是幫忙說兩句好話,要知道萬歲爺已經整整兩個月未踏進後宮了,後宮好些娘娘都在他這裡打聽,萬歲爺最近是不是有什麼新寵,不然為何遲遲不進後宮。
“放下吧,等著。”
康熙在寫字,寫的字是彌勒佛的字,‘笑天下可笑之人,容天下可容之事。’
這個女人,勾了他,卻拍拍屁、pi股翻臉不認賬了?
一開始康熙還能等選秀,可這女人人不在他身邊,可每晚一躺下,就老是有一個女人勾著他脖子笑的俏顏一直揮之不去。
康熙邊寫著字,邊惡狠狠的生著氣,這女人,就會折騰他,看等大選過後,他不收拾她。
敬事房太監梁安這時候也不再勸,隻好退到一邊等著。
一直等到快戌時末,康熙總算想起來翻牌子的事,這才讓梁九功將梁安叫進來後,康熙看著前麵的牌子,眉頭皺了起來。
宜妃?驕傲還在跟他使性子,就因為十四的出生,到現在都還明裡外裡的說著十四的事兒,他不喜後妃乾涉太多。
德妃?剛生下小十四一年多,他一年多沒翻她牌子。
等後麵想翻她牌子時,那天他隱約感覺不對勁,雖然事後他查了也沒查到什麼,但是康熙還是對德妃生了戒心。
至於惠妃,榮妃等人,都是老人了。
康熙將綠頭牌看了一圈,也沒什麼新意,隻隨意的點了上回選秀新進宮的小郭絡羅氏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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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後宮裡麵,因為康熙忽然點了小郭絡羅氏的牌子而炸開了鍋。
宜妃聽到消息後,在羽坤宮狠狠發了頓火暫且不提。
而這頭,經過三個月的查探,蘇培盛終於在康熙二十八年二月初春的時候,將宮外那次事情查探清楚了。
四爺在宮外監督府邸的建造,晚上回阿哥所的時候,蘇培盛在路上就呼著氣跟四爺稟報年前四爺讓查的事兒。
“爺,年前讓查的事兒有眉目了,奴才尋思著該如何跟您講。”
四爺聞言,腳步頓了頓,看了蘇培盛一樣,下巴蹦得緊緊的,“說,要爺教你嗎。”
蘇培盛嚇的脖子一縮,爺現在身上的氣勢越來越足了。
後麵見四爺已經抬腳往前走了,他便快步追了上去,等追上了邊哈著氣邊將查到的消息,用一種蘇培盛都感覺震驚的音調稟報著。
“爺,也沒能查到很多消息,但具體的是跟年前醉仙樓被封有關係,似乎牽連的人還很多。”
四爺腳步未歇,聽到跟醉仙樓被封有關,這次才腳步下意識放慢等了下蘇培盛“可是皇阿瑪封的?”
“可不是。萬歲爺跟前的梁公公親自帶人去封的,那晚上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外麵傳出的風聲,說是醉仙樓的燒雞有問題。但是奴才還查到,似乎是萬歲爺看到有女子在醉仙樓被下、藥。”
蘇培盛說著還咋舌,在容不得沙子的萬歲爺眼皮子底下,你竟然被發現了這般下作的事兒,你不被封誰被封。
“那天晚上的黑衣人,跟這事兒有關?”
“爺,您是神機妙算。倒是查不出來跟這事兒有關,但是爺您猜猜那個黑衣人是誰?沒想到竟然是石府大格格哦,似乎跟買人的牙子拿銀子買塊帶血的褥子,也不知道這什麼特殊癖好。”
“後麵奴才擔心會不會鬨出人命,所以親自讓人去查了,卻沒想到,這石府大格格竟然,竟然,……”
蘇培盛說到這裡,表情一言難喻。
沒想到這石府大格格竟然在收集人家女子的處子破身血,也就是內務府收集的貞潔帕子上的血。
這莫不是腦子有問題吧。
四爺見蘇培盛一直糾結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讓他趕緊說,彆磨磨蹭蹭的。
蘇培盛此時也不敢糾結石府大格格的特殊癖好了,便言簡意賅道:
“爺,這石府大格格在到處收集女子貞潔帕子上的血。上次咱們在宮外看到的,就是石府大格格跟牙子的交易。”
四爺聽聞,足足楞了兩刻鐘,才想起石府大格格是誰。再一想到他母妃似乎上次還單獨叫進宮裡待過兩個多時辰。
作為女人,收集這個乾什麼。莫非是為了養顏?
這久一直在傳他母妃是在用這個大格格送進來的方子,莫不是就是為了準備送進宮給他母妃用的?
一想到這裡,四爺的腳步走的更快了,一張常年冷冰冰的臉上,似乎有兩分破功,著實太讓人難以接受。
石府大格格,成功進了四爺的黑名單。
後麵蘇培盛想說什麼,四爺腳步越發快了,有關這個石府大格格的事情,他什麼都不想聽。
四爺腳步快了,蘇培盛在身後小跑著追上,也終於追上四爺後將最後的事情稟報了出來。
四爺成功的被蘇培盛的話定住了腳步,“你說什麼,給太子妃下藥?”
四爺震驚的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這石府大格格如此囂張惡毒的嗎?
如果說先前石府大格格特殊癖好,隻是收集女子初夜的處子血讓他不喜的話,現在這個如此惡毒的女人,卻是成功被四爺拉入黑名單了。
“似乎是為了太子爺跟太子妃好圓房吧,當天登高回到醉仙樓太子妃就中藥了,太子妃身邊的人都被調開了,後麵就早早跟太子爺回了宮裡。”
“爺,您說石府大格格沒事給太子妃下藥乾什麼,而且還是這麼下作的方式。莫不是太子爺特殊癖好不成。”
“早年的時候,這石府大格格石盼芙似乎還是太子爺內定的太子妃,莫非說,這種特殊癖好,……”
蘇培盛還想說,太子爺是不是被感染了,就被四爺狠狠嗬斥,蘇培盛就趕緊住口了。
“所有有關二哥的話,以後全部不準亂提,所有涉及二哥的事兒,全部避開不要去查。另外,以後所有有關這個石府大格格的事,爺不需要再聽。”
四爺說到這裡,臉色徹底冷了下來,腳步越發快了。
帶著蘇培盛剛到南三所,就遇到永和宮的太監來請,讓他去趟永和宮,說是德妃娘娘想他雲雲。
忽然聽到母妃關心自己,四爺帶著蘇培盛去的時候,臉上緊繃的神情放緩了緩。隻是等一看到皇阿瑪在,他就什麼都懂了。
她母妃竟然拿他當爭寵的工具,本來稍微化開的心,又重新封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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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二十八年的春天,比往年的寒意要去的早些,這不才三月的光景,皇宮裡麵的各色鮮花竟然已經開放。
即便是毓慶宮的桃花,今年都要較往年開的早,開的好。
這日涵妃剛起床,流雲跟景春就一人提著一籃子特彆精修過的桃花進來了。見到涵妃還高興的顯擺兩人籃子裡麵還帶著露水的桃花。
“主子,您今個起的真早,不過剛好可以看到今年開的最早一批桃花。”
流雲平時膽子小,但相對的也單純,平時最喜歡侍弄些花花草草,這不今年第一批桃花開放的時候的,就第一個巴巴的去摘了不少回來插花瓶。
這三月的桃花,粉裡帶紅,嬌俏的跟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似的,看著就讓人心情好。
“就你貧嘴,這還不巴巴的等著本宮誇你們。今個本宮自己動手,想要本宮誇啊?”
涵妃勾勾手指,幾個丫頭都巴巴的將頭靠過去,涵妃低聲一笑,“想誇,求本宮啊。”
“哎呀,主子太壞了。”
幾個丫頭笑著去拿剪刀過來,又十分殷勤的,端軟凳的端軟凳,捏肩的捏肩,扇扇子的扇扇子,整個屋裡的歡聲笑語,似乎比毓慶宮裡景耀門前的那一片桃花還要開的旺盛!
“太子爺,不進去嗎?”
何柱兒看著自家太子爺,臨正院大門而不進,小聲問了句。
他看到了,自家主子眼中的柔意,分明是為太子妃而來,卻不知道為何每次都是來看看太子妃,卻是不再進去了。
似乎從上次太子爺讓太子妃生個皇長孫,太子妃一直躲著自家主子後,每次他主子都隻是在外麵看看太子妃了。
“不了,孤進去,隻會打斷這片歡聲笑語。”已改,已改,已改,大家重新收藏新,新m..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