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這樣越俎代庖,本來也非常的不合規矩,可是長柏明白,這都是為了他們盛家的臉麵,他也就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麵色不善的看著袁文純。
袁文純有些下不來台,這件事確實是他們袁家做的不地道,袁家也隻是剩下一個爵位還有些分量,兩家商量好是他父母前來,這算是給了盛家臉麵。
現在,袁家竟然在下聘前突然變卦,雖然是母親有意打壓這個新媳婦,卻也實在有些不懂禮數了。
畢竟,調教新媳婦兒也要等到把媳婦兒娶回家才行,到時候盛家即使有意見,那也是家事。
這個時候算什麼?
這就是硬生生的打盛家的臉。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勇氣不去道歉,畢竟,王躍把話都挑明了,如果他再裝糊塗不去道歉,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袁文純琢磨了半晌,隻能麵色陰沉的說道,“既如此,還請盛家賢弟前麵帶路,我這就前去盛家,向盛伯父解釋一下。”
盛長柏雖然對袁文純的語氣很不滿,可是這是大姐的喜事,他看袁文純低頭道歉了,也不好繼續追擊,就鬆了口氣說道,“既如此,那袁叫大哥跟我來吧。”
袁文純當然不能一個人去,也隻能硬著頭皮,去請自己的夫人一起下來,跟著盛長柏一起前往盛家。
他臨走之前,還向顧廷燁使了個眼神兒,想讓顧廷燁幫忙教訓一下王家的那個小子。
顧廷燁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他並不覺得這事兒有多嚴重,隻看到王躍不依不饒的要袁文純去道歉,心中對王躍也就有了意見。
他等袁文純走了之後,就看著王躍問道,“那個王家的,剛才你說要陪我比試?那莪們去試試?”
王躍看顧廷燁那一副蔑視的眼神,也有意想教訓一下這個不長心眼兒的家夥,讓他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於是,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顧廷燁,很是鄙視的問道,“先前袁家大郎讓你打賭的條件是什麼?”
顧廷燁沒想到王躍一眼就看出了他們的計劃,就有些惱怒的說道,“是我要和你比的,你到底比不比?”
王躍看顧廷燁被戳穿了之後,就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他也就越發的淡定,很是輕蔑的說道,“和你比,我有什麼好處?”
顧廷燁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這人竟然直接談條件,不是說,盛家是書香門第嗎?
和人談利益的事情,不是很丟人的事兒嗎?不影響羞於啟齒嗎?
他覺得這很不正常,心中也有些警惕,可是他看王躍那非常鄙視的眼神,腦子一熱,也就說道,“那你說吧,什麼條件?”
他這會兒熱血上頭,完全忘了袁文純都已經去道歉了,他根本就沒必要和王躍打什麼賭。
王躍看著顧廷燁這麼容易就上當了,也就明白這小子為什麼會被秦大娘子玩弄在鼓掌之中了,也太好騙了。
他覺得整部電視劇,長柏這人比較君子,可以交往,而顧廷燁這人身份比較貴重,運氣又非常的好,似乎也能利用一下。
他打定主意,也就非常淡定的說道,“今天你想比什麼我就陪著,如果你輸了,以後見到我就喊大哥,以後大哥罩著你,讓你長長腦子。”
顧廷燁聽到王躍這話,就很氣惱的吼道,“你說誰沒腦子?”
王躍白了顧廷燁一眼,很是不屑的說道,“你覺得是誰?我不知道你在東京的名聲如何?就說今天的事情,如果你把盛家和袁家的婚事鬨僵了,用不了幾日消息就會傳到東京去,到時候你就徹底頂上了一個頑劣成性的名聲。”
顧廷燁的身體微震,他覺得好像非常有道理,東京的那些普通的小事,那最多是一個熊孩子,可是誰家沒有熊孩子呢,都可以用年紀小來解釋。
可這是今天這是人家兩家結親的大事,如果他在納征的時候鬨事,那就是他的品性問題了,根本就洗不脫。
他雖然承認自己差點犯了大錯,卻還是有些不習慣王躍那囂張的語氣,他也就不服輸的說道,
“比就比,就按你說的,誰輸了,以後見到對方就行禮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