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不知道顧廷燁其實已經想明白了,他覺得對方既然中計,自己不妨多一個小弟,以後萬一遇到事情,也有一個小弟能來擋包的。
畢竟,以顧廷燁的名聲,在東京的紈絝中間,還是能吃得開的。
恰好剛才盛長柏走的時候,要帶著袁文純夫婦,女眷必須坐馬車回去才行,就把王躍和小廝騎的馬留在這邊了。
這會兒剛好便宜了王躍和顧廷燁,兩人可以用這兩匹馬進行比試。
結果那是毫無疑問,雖然寧遠侯府也是武將出身,顧廷燁更是從小練習騎馬,但是他騎馬卻沒上過戰場,所以和王躍比起來,根本就比不過。
顧廷燁眼看自己無論怎麼做,都沒辦法超過王躍,他就停下馬,就準備耍賴皮。
他衝著王躍的背影喊道,“你那匹馬比我這一匹馬好,你也勝之不武。”
王躍看著顧廷燁想耍賴,就騎馬回到顧廷燁身邊,似笑非笑的說道,“你這是輸不起啊,不如我們換馬接著來?我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顧廷燁看王躍騎馬回來了,他看了看王躍的馬,又看了看自己的,他能夠看出這兩匹馬其實差不多。
他有心反悔,可是迎著王躍似笑非笑的嘲諷眼神,就沒有說出反悔的話,很是彆扭的說道,“既然如此,從今以後你就是大哥了!”
王躍看著顧廷燁不服氣的樣子,就很隨意的說道,“如果您服氣,我們還可以比比彆的,不管是弓馬騎射,還是詩詞歌賦,我今天可以隨便你挑,一定讓你心服口服。”
顧廷燁看王躍說的那麼的自信,他那句再比一次的話就沒有說出來,他敏銳的覺得,再比下去也是自取其辱。
於是,他也就很憋悶的說道,“我顧廷燁說話向來算數,既然認你做大哥了,那自然沒有反悔的道理。”
王躍看這小子還算識趣,也就爽朗的笑著說道,“既然你認我做大哥了,以後我就罩著你了。”
顧廷燁雖然已經認輸,卻還是對王躍的語氣非常不滿,就沒好氣的說道,“人不大,語氣不小,就憑你?能怎麼罩著我?”
王躍看顧廷燁氣呼呼的不服,他也就很鄙視的說道,“就憑你的腦子不夠用,我就能夠幫你解決很多問題,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顧廷燁聽王躍竟然諷刺他,就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即使我認你做大哥了,你也不能這麼羞辱我!”
王躍本來就是有意激怒顧廷燁,樣才能讓他容易接受自己的建議,他這會兒看他終於上鉤了,也就很嘲諷的說道,“我看這個袁文純就是故意讓你挑釁,可見你在京都的名聲也不怎麼地,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來。”
顧廷燁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王躍一下子就知道他名聲不好了,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很是不屑的說道,“這種事情稍微派人打聽一下,京中誰不知道我顧廷燁!這有什麼好稀奇的?”
王躍看著顧廷燁竟然鄙視自己,就繼續嘲諷說道,“看到袁文純對你的態度還挺友好,想來你家裡不是侯爵就是公爵。
可是在東京那貴人雲集的地方,想來王孫貴族多如牛毛,世家豪門數不勝數,憑什麼你一個未及冠的孩子,就有那麼大的壞名聲呢。
據我所知,就我所在的蘇州城,當地的世家豪門或者是官員子弟,他們如果犯了錯誤之後,家裡人很快就會幫忙處理尾巴,根本就不會讓壞名聲流露出來,以免影響前途。
可是,你的壞名聲是怎麼流出來的?即使你爹不在乎你這個兒子,你娘也應該幫你彌補一下。
可是從來沒有人幫你彌補,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要知道,家中每一個嫡子,那都是一份資源。”
顧廷燁被王躍的一番分析,對的,那是啞口無言,他本來就不是個笨孩子,隻是沒人教導罷了。
這會兒經過王躍的提醒,他就想象在京中其他家族子弟,確實像王躍說的似的,闖禍了之後,都有家人幫忙擦屁股。
可是他呢?
顧老爹對他是非打即罵,而顧大夫人對她是挺好,卻沒有幫他處理外麵的壞名聲,就那麼做視自己的名聲越來越壞。
顧廷燁心中有一個不妙的預感,就不確定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父親的大娘子,這是故意捧殺我?”
王躍當然不承認自己了解顧廷燁,他渾不在意的說道,“這我哪知道?我都不知道你是誰?也沒辦法幫你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