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我看來,你名聲之所以這麼壞,恐怕你親生母親要麼沒權,要麼已經不在了。”
顧廷燁聽到王躍提起他的母親,眼圈一下子就紅了,他畢竟隻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並沒有太多的城府。
他也明白王躍這是一番好意,對王躍的態度也就好了許多,老老實實的說道,“我是京都寧遠侯府的二公子,我爹的大娘子是莪的繼母。”
王躍點點頭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說道,“看來我猜對了,隻不過你都已經十三四了,你的大哥恐怕也已經成年,既然如此,他怎麼會看著你名聲敗壞呢?”
顧廷燁臉上一下子就變成了豬肝色,他憋了半晌才說道,“我大哥的母親死了之後,我爹才娶的我娘,不過我大哥的娘親和我的繼母是親姐妹。”
王躍看著顧廷燁那憋屈的樣子,他也就裝作認真的幫忙分析的樣子說道,“這麼說來,你哥和你這個繼母是一條心的,看來你在顧家生活很是艱難呀。
不過,你娘親雖然死了,可也有舅舅或者姥爺吧,完全可以讓他們幫忙做主呀,你去把這事兒給你外祖父和舅舅說一聲,讓他們找你爹質問毀你名聲的事情。”
顧廷燁這下更尷尬了,神情還有一些憂傷的說道,“我這次來揚州,就是因為我姥爺病重,他膝下也隻有我娘親一個女兒!”
王躍看顧廷燁這麼老實的就說了家裡的事情,他就裝作沉思了一番,這才好奇的問道,“你外祖父,還有彆的族人嗎?”
顧廷燁不知道王躍說的什麼意思,就很真誠的說道,“我姥爺這一房沒人了,可是彆的幾房卻很多。”
王躍看顧廷燁什麼都不懂,就很是無語的說道,“既然這樣,你還有心思參加彆家的宴會?你不趕緊去見見你外祖父,趁著他有口氣,可以做好最好的安排?”
顧廷燁也不是傻子,聽了王躍的話,回想著王躍問的問題,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的意思是白家那些人會跟我爭搶?”
王躍點點頭,十分肯定的說道,“那是必然了,那麼多的錢,難免不會誘使他們鋌而走險。”
顧廷燁連忙點點頭,很是激動的說道,“多謝大哥提醒,我這就趕緊前往外祖家。”
王躍看顧廷燁莽莽撞撞的就要招呼自己的小廝前去,就很是無語的說道,“你這人怎麼這麼不動腦子,既然那袁文純利用你,你為什麼不能利用他呢?”
顧廷燁愣了一下,就有些不確定的問道,“袁大哥讓我乘船前來,也算是儘到了一份情誼,讓我幫一下忙也是情理之中,也不算是利用吧。”
王躍不想和顧廷燁計較這個,他可是知道這白家在揚州城可是數一數二的富商。
一個商人想在揚州城站穩腳跟,恐怕和整個揚州城的官場都關係非常的好,至少是用銀子給喂飽了。
後來既然發生了謀奪家產的事情,想來也是得到本地的某些官員默許,想要實行吞並的計劃。
隻是劇中後來顧廷燁把事情鬨得太大,對方又不願意得罪寧遠侯府,這才不得不讓顧廷燁把錢財帶走。
倒不是說地方官會怕一個侯府,實在是這些勳貴家族,盤根錯節的,大部分之間都有聯姻,很容易找到那些能見到皇帝的親朋好友。
隻需要他們的親朋好友,在遇到皇帝的時候多說兩句,恐怕他們的烏紗帽就不穩了。
王躍倒不是平白幫自己這個弟弟的忙,實在是對他們家族來說也是有利可圖的。
就拿王老爹來說,他之所以這個時候趕來揚州,就是因為知道白老爺子身體不好了。
而白老爺子早就從家族裡除名,所以,這些錢財肯定會留給那個嫁到京中的女兒的孩子。
那孩子遠在東京,這邊的生意肯定管不著,最方便的就是把田莊財產處理了,讓那孩子帶著錢走。
在這種情況下處理的財產,價格肯定低於市場的價格,也是有利可圖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王老爹要在杭州住一段時間,他需要調集王家的銀子,想看看能夠買下多少?
王躍早就讀懂了老爹的想法,他原本是不準備參與的,可是他既然認了顧廷燁作為小弟,那他們王家說不得,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賺一大筆了。當然,也不會讓顧廷燁太吃虧的。
隻是,他想要占便宜,卻不想當靶子得罪人,也剛好可以利用下袁文純,誰讓這小子算計他表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