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娘子聽了這話,就很是得意的說道,“你就是會瞎擔心,我哥哥家的躍哥做事向來最穩妥的,還有長柏的性格,怎麼可能出錯。”
盛宏看盛大娘子得意的樣子,剛想附和兩句,他的臉色突然就一變,有些激動的吼道,“小躍,你乾什麼呢!”
盛大娘子突然聽到盛宏大吼,還以為盛宏看不得她娘家人好呢,馬上就回懟道,“你吼什麼吼!嚇著…”
她也隻是說了一半,抬頭看向王躍的時候,發現王躍竟然在快速的彎弓搭箭,就她看的那一會兒的時間,王躍已經射出了五箭。
盛長柏連忙費勁的向牆頭爬去,可是他個子比較矮,又不會輕功,根本就沒辦法爬上去。
房媽媽看到這一幕,連忙示意兩個小廝前去幫忙,這才讓盛長柏爬了上去。
等長柏爬上去之後,兩個小廝也連忙爬上去,這才發現外麵竟然倒著好幾個人。
長柏猶豫了一下,還是有些疑惑的問道,“表哥,你怎麼殺人了?”
其他人聽了長白的話之後,也有些震驚了,不知道王躍為什麼突然射出幾箭,難道隻是為了殺人?
就在眾人有些不理解的時候,顧廷燁的聲音傳了出來,很是憤怒的說道,“小衙內胡說什麼,王大哥這是為了救我,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射箭的。”
顧廷燁一邊這麼說著,一邊把懷裡護著的大雁遞了過去,很是不滿的說道,“都是為了你家的大雁,要不然的話我也不至於這麼狼狽。”
長柏接過那隻大雁,發現大雁完好無損,他這才相信了顧廷燁說的話。
他連忙把大雁隨手遞給一個小廝,然後才有些激動的說道,“剛才這些人要殺你?”
顧廷燁費力的爬上牆頭,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傷,就沒好氣的說道,“當然啦,看看這道刀傷,如果不是王大哥那一劍射的快,這一刀最少把我的骨頭給砍裂,很可能直接就沒了!”
“啊~!”
“血~!”
伴隨著幾個奴婢的驚呼聲,眾人這才注意到顧廷燁肩膀上的刀傷,都已經深可見骨了。
盛宏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他扭頭就對東榮說道,“快帶人去看看!竟然有人在揚州城刺殺寧遠侯府嫡子!這簡直太目無王法了。”
東榮也不敢大聲呼喚,就連忙叫了幾個家丁跟著自己,翻過牆頭過去查看。
幾人趕過去的時候,顧廷燁已經折返回去,從血泊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稚闕。
說起來這孩子也比較幸運,殺手著急刺殺顧廷燁,在他胸脯上砍了一刀,力道還沒有全部用上,就被王躍給射中了咽喉。
雖然王躍手裡的箭頭都被磨圓了,可是如此近的距離,又是兩石的硬弓,射在咽喉上,雖然不至於穿破喉嚨,卻也擊碎了喉結,切入了咽喉裡,對咽喉造成了嚴重的傷害。
東榮過來查看了情況之後,也不敢妄動,連忙派人騎馬去叫了醫師,他隻是先替稚闕進行包紮,然後就去稟告了盛宏。
盛宏聽了這個消息之後,讓東榮看住現場,也就去前廳把前來做客的知州叫了過來。
知州打聽細節之後大驚失色,就連跟著走了,他來到現場之後,也被現場的情況驚呆了。
除了顧廷燁的小廝稚闕,其他人不是被射中喉嚨就是被射中了眼眶耳朵,模樣一個比一個淒慘。
他聽了盛宏和顧廷燁描述的情況,就連忙派人把城裡的捕頭和仵作全給叫了過來。
核實無誤之後,這才去安撫起了顧廷燁以及王躍,“兩位賢侄,事情我已經了解清楚了,兩位都不用擔心,我必定會找出真凶,把這個案子辦的明明白白的。”
王躍一聽這話,就明白這是讓顧廷燁回去給顧侯爺說清楚,而他這邊也隻是順帶的。
他現在隻是個秀才,雖然見到縣官的時候可以不拜,但在知州麵前,根本就不算什麼。
顧廷燁明顯沒有聽懂知州大人話裡的含義,他就很直接的說道,“大人,我懷疑這次的刺客是白家二房的人派來的。”
知州大人愣了一下,沒想到顧廷燁這麼耿直,就不動聲色的問道,“賢侄,你為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