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大軍來到蒼鬆嶺,蒼鬆嶺守將呼延讚如臨大敵,連忙派人向稷山汴州和歸德原方向求援,以蒼鬆嶺的守軍,實在是難以抗住五萬大軍的攻擊。
而王躍本來就是有意練兵,在蒼鬆嶺陣前不斷演練兵馬,讓元祿帶人趕緊裝新式投石機,也不著急進攻。
呼延讚也是老將,他經過幾個時辰之後,也看出王躍大軍之中有大量膽怯的新兵,所以也鬆了一口氣,甚至有些輕視王躍的五萬大軍。
他輕蔑的對副將說道,“早知道如此,我就不派人求援了。”
副將也笑著恭維道,“他們趕路的時候那麼整齊,看起來太像是精銳了,將軍第一時間沒有看出來也很正常。大人,我們要不要衝出去,定能殺他們一個人仰馬翻!”
呼延讚點頭說道,“可以,不過,他們畢竟人手眾多,我們也不要掉以輕心,萬一這裡麵有一部分精銳,我們就困在下麵了,被人趁亂拿了關卡,莪們都要掉腦袋的。”
副將連忙點頭說道,“將軍英明!”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突然就看到了稷山方向竟然燃起了通天大火,呼延讚這才驚呼一聲說道,“糟了,我們中計了,他們目的隻是為了燒掉軍糧。”
副將也慌了,就連忙問道,“大人,這該怎麼辦?那裡可是大軍為數不多的軍糧了!大人派人求援,他們一定會把責任推到大人身上的。”
呼延讚咬了咬牙,這才凶狠的說道,“為今之計,我們隻有擊潰這五萬大明兵馬,才能將功贖罪了!”
副將雖然有些慫,卻也知道沒有彆的辦法了,就連忙戴上頭盔,跟著呼延讚牽出戰馬,打開了關卡的大門。
原本王躍還在演練士卒,壯壯他們的膽氣,看到稷山大火之後,就知道那邊已經得手了,他連忙把一萬精銳替換在最前方,同時讓元祿的投石機準備投擲火藥。
呼延讚衝出來之後,就發現前方的士卒有些不對勁,可是他已經衝出來了,再想要反悔已經晚了,隻能硬著頭皮向著陣容整齊的明軍衝了過去。
他相信對麵的步兵,一定扛不住他先頭三千騎兵的衝擊的。
隻是他想錯了,他們剛才衝擊沒多遠,投石機投出的火藥就開始投出炸藥,他身後的騎兵也隻有前麵的數百安全的通過,後麵的騎兵和步卒被一陣爆炸,衝擊的人仰馬翻。
而呼延讚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扛著三波箭雨,好不容易衝到陣前,卻被拒馬擋住了去路。
他原本是想利用馬力重開拒馬,卻沒有想到現在的拒馬被元祿改過,深深的紮入地上,讓他的戰馬撞在拒馬之上,整個人摔進了明軍之中,被幾個士卒按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王躍覺得機會難得,就連忙大喊,“呼延讚已經投降,降者不殺!”
其他明軍也連忙跟著大喊,本來就人多勢眾,新兵看到是順風局,一個個士氣也很足。
安國士兵找不到了呼延讚的帥旗,再加上被炸的腦袋不清醒,明軍氣勢如虹的又衝了過來,他們乾脆的放下武器投降了。
易守難攻的蒼鬆嶺,就這麼被王躍拿下來了,安國除非渡河,否則隻能硬攻蒼鬆嶺,這才能夠威脅明軍。
王躍拿下了蒼龍嶺的時候,距離最近的稷山,本來隻有三千的輜重兵,卻也派出了兩千多來支援,但他們的戰力比王躍手裡的精銳,更彆提剛經過一場大勝,有些熱血上頭的新兵了。
滅了稷山援兵,當然順勢就衝去了稷山方向,把剛剛滅了大火的一千多守軍給剿滅了。
王躍派人押運著大量的沒有被燒毀的糧草回了合縣,隻留下五千精銳和一萬經過一次戰火的新兵留守蒼龍嶺。
早就在這裡等著的寧遠舟,見到王躍,就笑著恭喜道,“恭喜明王了,經過這一戰,明軍氣勢已成,已經可以在這河北之地立足了。”
他倒是沒有開玩笑,王躍拿下三城,加上梧國送的河北三城,完全可以據河而守,不管是安國還是梧國,想要收回來,都是非常困難的了。
王躍卻沒有那麼樂觀,他雖然有水師可以封鎖河道,但是邊境實在太長,人還是太少,想要讓大明存續下去,他下麵每一步都不能犯錯。
但是他不能把自己的擔憂表現出來,就很是鄭重的問道,“我接下來,準備用呼延讚和申屠赤向安國提出條件,想來在談判結束之前,使團是不用通過了。”
寧遠舟明白王躍的意思,他有些凝重的問道,“想要把梧安兩國的談判地點改在大明,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