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孟昭最為忌憚的他的一點。
北堂宿在神刀堂的日子,過的其實並不是一般人所想的那般美好。
他出身皇族,在刀道聖地求學,本就會受到各種監視,阻力。
所以,自從進了神刀堂,他生活的簡樸,質樸,修行勤奮,神經幾乎是時時刻刻在拉緊,沒有一刻不在為自己的未來而努力。
至於,他曾經在玉京城中的各種享受,各種美食佳肴,在他拜入神刀堂後,都已經許久未曾享受過了。
神刀堂,也絕不倡導奢侈浮誇之風,不然,刀道便成了誇誇其談之道,終將走向末路。
當然,付出了許多,他得到的更多。
在拜入神刀堂之前,他隻是在刀道上小有領悟的先天武者,在玉京城中雖然出挑,但也稱不上數一數二,和那些皇子相比,所得資源,所得供給,更是天差地彆。
然,拜入神刀堂後,他不但貫通魔刀八法,還修成宗師武道,未來大宗師,乃至天人,都不是極限。
故而,他對現在的日子,甘之如飴,幾乎時時刻刻都沉浸在修行,領悟當中。
當然,他也並非清心寡欲的求道人,而是和孟昭相似的野心家。
對於兗州,他早就虎視眈眈,隻是礙於幾方麵因素,一直沒有主動出手,隻是慢慢布局。
一來,是普度教的隱患,這無需多言,天下隻要是有識之士,都能看出此教派對大雍的威脅。‘
若朝廷尚屬巔峰時還好,隨時可以調集大軍鎮壓,寧枉勿縱,即便有所損耗,對於正值巔峰的大雍來說,也是可以承受的。
正是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
可惜,而今朝廷日薄西山,天下大亂,叛軍層出不窮,使得朝廷已經疲於奔命,實力大損。
如此前提下,普度教的重要性就凸顯出來。
其實力倒也還罷了,關鍵是其地理位置,以及多年積累,萬一將其逼反,那麼北境三州怕都要動蕩不安,對於局勢的影響,更是牽一發而動全身,說不定會瞬間導致大雍崩散,一如皇明末期。
這就像是一個精壯的人,做手術,可能活下來,而一個行將就木,奄奄一息的人,暫時維持原狀,說不得還能多活一時三刻,但若是動手術去處病灶,怕是立時斃命。
如此,莫說是大雍朝廷,就是對兗州虎視眈眈,有心將其納入自己掌中的北堂宿,也不敢輕舉妄動。
不動還好,一動,未來就不是他所能把控的了,自食惡果也說不定。(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