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青青一驚,待要回嘴,又的確心有畏懼,便嘀咕說:“我也是抱不平,瞎操心,大不了不說罷了。”
楊夫人卻也因為蘇舒燕一次也不來,暗中向西閒打聽為何,楊夫人倒是沒覺著蘇舒燕是自恃身份的那種人,隻是不明白個中原因。
西閒道:“母親放心,她不來自有她的緣故。就像是上次因鎮北王而鬨起來一樣,等她想開了一切自然也都好了。”
在蘇舒燕入東宮的前數日,朱夫人親自來了一趟,請林府眾人那日務必賞光之類。又說蘇舒燕這陣子身上一直不大受用,所以不曾親來,讓楊夫人不要介意。楊夫人聽了這話,早把先前的芥蒂拋開了,隻詢問她好不好而已。
這日蘇府派人來接,楊夫人不明所以,正想問西閒的意思,隨車來的卻是蘇霽卿,因說道:“妹妹心裡始終惦記著林姑娘,本來想自己過來,是母親百般攔住了,林姑娘若是不肯去,隻怕今晚上她一定要親自過來的。”
楊夫人道:“明兒是她的大日子,這是什麼話?”
蘇霽卿道:“先前我母親曾說……我妹妹跟林姑娘雖非親生姊妹,卻比親生的還要好,多半是妹妹有些體己的話要跟林姑娘說罷。”
楊夫人忙把西閒叫了出來,便告訴了她蘇家的用意,道:“舒燕極如此惦記,你索性去陪陪她吧,明兒是她的大日子,好歹一切依著她,叫她開心些。”
西閒略一思忖便答應了,楊夫人又叫西閒的奶娘來,如此這般吩咐了幾句。
這會兒蘇霽卿過來見禮,兩人便對行了禮,一個善解人意知道對方的苦衷,另一個顧全大局所以隻得按捺私情,所以麵上都溫和客氣的,就如同那一樁幾乎成真的姻緣從未發生過。
一時收拾了個小包袱,西閒的奶娘便陪著她出門上車,蘇霽卿騎馬陪同。
待一行人走後,於青青忍不住對楊夫人道:“怎麼偏叫三公子來接?避嫌還避不過來,叫人知道又該有閒話了。”
楊夫人道:“不礙事,就算派了二爺來,畢竟還是去他們家,該有的閒話還是會有的,除非是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
於青青笑道:“這會兒蘇丫頭成親,再過些日子,西閒也出門了,那會兒她隨著鎮北王去了雁北,以後……興許老死不相往來的日子也有。”
楊夫人聽了這句,大為刺心,竟有些喘不過氣來:“你說什麼!”
於青青忙自打嘴:“我隻是說雁北那邊兒路遠……沒彆的意思。您彆惱嘛。”
楊夫人瞪向她,待要再多罵她幾句,她到底是個糊塗人,楊夫人便忍了一口氣,轉身進屋去了。
且說蘇霽卿一路隨車而行,車到半路,隱隱地聽外頭人聲鼎沸。原來前方是京城最熱鬨的夜市,隨風甚至有管弦歌舞之聲傳來。
突然路邊有人說道:“怪不得這樣熱鬨,今晚上花魁樓的林皎皎姑娘要選入幕恩客,不知是哪個有福氣的能被花魁看中。”
又有說:“聽說上回戶部侍郎的公子前去都吃了閉門羹。這林姑娘到底能看中誰呢?”
西閒聽他們口口聲聲“林姑娘”,到底覺著討厭。蘇霽卿似乎也察覺到她的不悅,便吩咐車夫:“走快些。”
誰知這會兒趕著去看熱鬨的人太多,馬兒走不快。
偏偏路人道:“這林皎皎仗著有些姿色,高傲的很,可知她放話出來,能當她入幕之賓的男人,第一,得有潘安宋玉之貌,二,要是定國安/邦之才。話雖說的簡單,可你們瞧,滿京城裡有誰能擔得起的?”
西閒聽到這裡,不禁一笑:這年頭,青樓女子也會做這些噱頭。
奶娘也聽得明白,不由嘖嘖道:“姑娘,聽他們說的這些話,這哪裡是什麼妓/女,這幅架勢,倒像是公主選駙馬。”
正說到這裡,遠遠地有人叫道:“了不得,像是鎮北王!”
人群頓時騷動起來,先前議論紛紛那些人聲音都變了,叫道:“真的是鎮北王麼?難道王爺也來湊這熱鬨?”
又有人大驚喜似的:“要說是王爺,那可真真正符合林姑娘這兩個條件了,看樣子今晚林姑娘的恩客非鎮北王莫屬!”
西閒先聽眾人驚呼鎮北王出現,正在詫異,突然聽到又說什麼“林姑娘的恩客”“非鎮北王莫屬”,雖明知跟自己不相乾,但臉上依舊薄薄地慍紅了。
隻聽蘇霽卿喝道:“還不快走!”又吩咐小廝們,“把人趕開!”推推搡搡,馬車才終於衝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眼看三更的旗搖搖欲墜,我感覺還能再掙紮一下,不說了,繼續去奮鬥/(ㄒoㄒ)/~~
大魔王:加油,我看好你哦~
小賢:嗯,我最看好的是樓上(殺氣)
太晚了大家就不要等,早點休息明天再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