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安打開書信看了起來,不一會露出了笑容:“這齊刺史可真是及時雨啊,瞌睡來了送枕頭。”
“老頭子,信上說的什麼?你這麼高興,不會是打算讓我入贅齊府吧。”
柳之安白了一眼說話不著邊際的長子,把書信遞了過來:“齊刺史邀你三日後入府拜會,說是有事情要對你商量一二,請你務必到訪。”
柳明誌怪異的把手中的書信放在桌子上:“溫良謙恭,勤苦好學,知書明理,老頭子,齊刺史的話你信?”
“你什麼玩意老子不清楚,老子當然不.......當然相信了,老子的兒子憑什麼就必須是紈絝子弟,不能滿腹詩書,不能功成名就,這是門縫裡看人,自信點兒子,老子相信你一定能把齊韻那姑娘拿下。”
“萬一不行哪,再說了齊韻也不是小爺的菜,小爺喜歡溫婉的女子。”
“不行也得行,你必須得把齊韻取回來,使出你逛青樓的渾身解數,甭管是花言巧語,還是坑蒙拐騙,就算是先睡........反正你必須得娶,誌兒啊,你要理解為父,你都十九歲了,再不娶妻生子,為父怕是等不到抱孫子那天了。”
嫌棄的看了一眼裝模作樣的柳之安,柳明誌還是有點不自信:“老頭子,你說的什麼話,我是那樣的人嗎?還花言巧語,還坑蒙拐騙,你把兒子當成什麼人了,我是那種人嗎?”
“是,知子莫若父,你是什麼玩意,老子能不知道?”柳之安說的言辭鑿鑿。
“老頭子,這齊韻可是一匹烈馬,把你年輕時逛青樓時的招數教兩套給我。”
“什麼招數,狗屁的招數,直接用錢........小王八犢子,老子對你娘忠心耿耿,從無二心,老子怎麼會去青樓那種汙穢之地。
再說了烈馬怎麼了,咱柳家也經營馬匹生意,改天你去馬場找馬師好好學學怎麼馴服烈馬,再烈的馬隻要套上韁繩都得溫馴,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好好學學。”
“嘁,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二月三蓬萊樓一擲千金隻為讓花魁蘇薇佳人一笑,老頭子,金陵有幾個柳員外?有幾個江南首富。”
柳之安的神色變得悻悻起來:“兒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嗎?爹怎麼聽不明白啊?”
“呦呦呦,好慈愛的父親啊,不小王八犢子了?不老子了?聽說我娘新買了一塊洗衣板,不知道尖銳不尖銳,不尖銳的話腿可.......衣服可洗不乾淨啊。”
柳之安咬牙切齒:“兒子,說吧,要多少。”
柳明誌伸出一根手指,示意沒有一千兩這事情解決不了。
柳之安憤憤不平的掏出一遝一票摔在了桌子上:“一萬兩沒有,隻有五千兩,這件事情給老子爛在肚子了。”
不可置信,柳明誌相當不可置信的抓起這一遝銀票,目光短淺,真的是目光短淺了,要不說小爺沒見過世麵哪,江南首富就是江南首富,談銀子從來都是以萬字結尾,千,不屑於提。
“老頭子,仗義啊,這五千兩勉強算是可以了,誰讓咱們父子情深哪。”
“滾,齊韻的事情你給老子好好想想。”
柳明誌揣起銀票站了起來:“老頭子,野花雖然香,可是野花也容易招惹狂蜂浪蝶,不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