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嗎?”
“差一點點,重一點就行,再輕一點,對對就是這個力度。”
“少爺,再抓你背上的皮就要抓破了。”
“抓破皮總比癢死強啊,不是我說鶯兒啊,你這丫鬟也特不合格了,撓個癢癢你都找不到地方,少爺對你很失望啊。”
“哼,少爺一會上邊癢一會下邊癢,鶯兒隻有一雙手,怎麼能抓的過來。”
半跪在床榻上的鶯兒突然縮在床角處,謹慎的看著自己少爺,因為柳大少又眼神灼熱的盯著自己看了起來。
柳大少托著下巴,鶯兒方才跪臥在一旁,翹臀勾勒出一道玲瓏的曲線,相當誘人,這時候柳明誌才發現原來鶯兒的身材早已經發育的玲瓏圓潤:“鶯兒原來也不小了。”柳大少的雙眼落在了鶯兒圓鼓鼓的胸口吞了吞口水。
鶯兒下意識的抱住胸口,她感覺到一股賊賊的眼光正在審視自己的禁處。
“鶯兒,你看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叔叔......呸呸,少爺帶你看金魚好不好啊。”
“不,我不要。”
“很有趣的,來嘛..........”
“少爺,這些魚吃的真的很開心誒,你看他們都跳出水麵了。”
柳大少拿起茶盞撥了撥茶葉,看著歡呼雀躍的鶯兒也露出了舒心的神色。
“那當然了,這可是少爺用了七七四十九中配方精心調製的魚餌,就算幾千後都是成群結隊的魚群為之瘋狂,何況這些沒見過世麵的土著金魚,妥妥的搞定。”
鶯兒拍了拍手掌的魚餌,握著衣角趴在柵欄上看著水裡遊來遊去金魚:“少爺,你為什麼對鶯兒這麼好。”
“那當然了,少爺我精心定製的蘿莉養.......你是少爺的貼身丫鬟,少爺當然對你好了,我總不能對老頭子的丫鬟萍兒好吧,老頭子能削不死我。”
“少爺是全江南...不,全天下最好的少爺。”
柳明誌放下茶盞,細心的擦了擦鶯兒眼角的淚水:“傻丫頭,哭什麼哪?少爺折回可沒有欺負你。”
鶯兒撲在了柳明誌的懷中痛聲哭了起來:“少爺,鶯兒想爹娘了,想弟弟哥哥了。”
拍了拍鶯兒的肩膀柳明誌也歎了口氣:“你父母還健在?少爺帶你去找他們就是了,不哭了,不哭了。”
“找不到了,鶯兒根本就不知道爹娘在什麼地方?我已經六年沒有見過他們了,也從來沒有聽過他們的消息。”
柳明誌神色一動,隱隱想到了為什麼,柳家的丫鬟下人分兩種,一種是那種為了生計在柳府掙錢的下人,一種便是賣身進入了柳府的下人,生是柳府的人死則是柳府的鬼,生生世世,代代為奴。
“你是被父母賣到柳府的?”
“恩。”
“那你還知道你的家在什麼地方嗎?村子名字叫什麼?”
“鶯兒家的門前有一條長長的河流,哪裡漂亮極了,每天日出的一瞬間,整個河流都被映射的紅彤彤的,可是也很窮,窮的吃不上飯,穿不上衣服,爹娘的衣服傳給了大哥,大哥的衣服傳給了我,我穿過之後又給了弟弟,一身衣服縫縫補補穿了三四年,我家是河邊的一間茅草屋,每次刮大風屋頂總被吹飛出去,那時候冷極了,又餓又冷,鶯兒清楚的記著娘親的手都被凍裂了。周圍的小夥伴從來不與我們兄妹三人玩耍,因為我們拿不出零食和他們分享,鶯兒每天睜眼就是和父親大哥大於撒網,弟弟則跟著娘親采摘野菜為生。”
唉,窮在鬨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這話永遠是這麼的流行,這世道永遠是這麼現實。
“大哥和弟弟都跟著爹爹進城賣過魚,他們每次回來之後都向鶯兒講城裡怎麼怎麼樣,鶯兒羨慕極了,鶯兒也想去城裡看看,看看大哥說的人來人往,看看花團錦簇的生活,可是鶯兒一直羨慕了三年,大哥也講了三年,鶯兒做夢都想見見城裡是什麼樣子的,直到鶯兒十歲那年,爹娘不知道為什吵了起來,鶯兒害怕極了,因為爹爹一生氣總是愛打鶯兒出氣,可是那一次沒有,爹爹沒有打鶯兒,還跟鶯兒吃了好多好吃的,鶯兒從記事起,第一次吃了那麼飽。”
柳明誌猜到了,爭吵的原因便是賣掉鶯兒與否的問題。
“鶯兒高興極了,爹爹終於願意帶著鶯兒進城了,一路上鶯兒都在想象著城裡是什麼樣子,是不是跟鶯兒夢中的樣子一樣,原來城裡的生活比鶯兒做夢夢到的生活還要好,穿的花花綠綠,吃著各種各樣的零食,拿著各種各樣的玩具,鶯兒那時候才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不止是茅草屋,破漁船,打補丁的舊衣服,還有很多是鶯兒從來沒有見過的大房子,大馬車,大城市,鶯兒真想永遠待在這裡,哪怕僅僅待著看看也好。”
“爹爹,把我帶到一個大房子後麵,那房子真的好大,院牆一眼望不到儘頭,爹爹告訴我說,他要出去辦點事情,先把鶯兒安排在親戚家裡,柳府真的好大,鶯兒穿著和彆人一樣的花衣服,吃著從來沒有吃過的飯菜,柳管家雖然長長打鶯兒手心,可是他讓鶯兒吃得飽穿的暖,爹爹打罵鶯兒的時候,一整天鶯兒都吃不上東西,鶯兒那時候就想,爹爹一定要把事情辦久一點,那樣我就可以多吃點好吃的。”
柳明誌眼睛也有點發酸,柳府的風有些喧囂啊。
“可是也太久了,這點事情一辦就是六年,鶯兒吃了六年的好東西,可是鶯兒想家,少爺,鶯兒想家。柳府那麼大,房子那麼多,可是這裡沒有爹娘,沒有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