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何,彆人說這樣的話朕會不屑一顧,但是唯獨你說的時候朕卻深信不疑!”
“有時候朕聽你說的話總感覺是一些荒誕不羈的謬論,事後仔細思索一二,卻又覺得極為深刻!”
“你身上似乎散發著與生俱來的自信,令人不自然而然去相信的自信!”
“你若為帝王,一定能將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要不要婉言教你一些帝王之道?”
“萬一哪天你想通了,想去金國了,朕馬上讓位與你,甘願做那一國之母服侍你左右,夫唱婦隨!”
女皇舉目望著柳明誌,眼神帶著癡迷的模樣!
柳明誌嗤笑了兩聲無奈的搖搖頭,隨手抓起一根淺綠色的草芽咬在口中!
“拉倒吧,我在家都做不了主,學個狗屁的帝王之道!”
“不是有那句話說的好嗎?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柳明誌現在尚無掃一屋一舍之本事,就更不用說掃平天下了!”
“你時常說我是父皇跟前的狗,婉言你想過沒,我這樣的日子有多少人羨慕,願意去做父皇跟前的狗?”
“再者說了,你把柳明誌比作狗也僅僅隻是你認為的而已,柳明誌自己可不認為我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女皇思索著點點頭:“那你認為你是什麼?”
“雄獅!”
“何解?”
“老虎中堂坐,獅子守大門!”
女皇沉吟了一會似乎明白了過來:“朝堂,邊關?”
“對啊,一個看大門的獅子!無論多麼落魄的獅子,身上總會帶著餘威,縱橫朝堂七載,在那寸圓之地,始終會有我柳明誌的一席之地!”
“婉言不這麼認為!”
“哦?”
“虎落平陽尚有被犬欺之日,你這隻雄獅的餘威隻怕殘存不了多久了,不止是你!婉言為何會這麼說你心裡清楚,老虎也有暮年的時候!”
“柳明誌,不要否認,你跟大龍朝堂之上的很多大臣有著截然不同的性格,他們忠於江山社稷,而你柳明誌則是忠於李政!”
“至於你為何如此忠心與他,亦或者說是懼怕與他,在他麵前毫無反抗之心,這一切婉言也不想去深究,但是婉言想告訴你一句話!”
“什麼話?”
“大龍的朝堂非但不會有你的一席之地,反而會令你舉目皆敵!”
“是不是又想說婉言言說的太過果斷?”
“婉言隻能告訴你一句話,你不是帝王,所以你永遠不明白帝王之道,不明白帝王再想什麼?”
“仁義,道德,親情這些東西在江山社稷麵前不值一提!”
“你自以為你很了解李政?你錯了!”
“李政將你看的透透徹徹,你未必真的看透過他一絲一毫!”
“論權衡之術,朕都不見得是他的對手,至於你......哼哼......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婉言如此言說你或許會心有不服,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蚍蜉撼樹,憑的是一腔孤勇;螳臂當車,端的是血肉之軀。”
“再厲害的蚍蜉與螳螂,在舉國之力麵前都是那麼的可笑!”
柳明誌沉默了下來,眼神幽邃的望著遠處的山海關,以及在石橋之上依舊玩的不亦樂乎的小可愛。
“有酒沒有?”
“等著!”
女皇從柳明誌肩膀輕輕的站了起來,伸展了一下天下獨一無二的優柔身段朝著自己的坐騎吹了個口哨。
“柳明誌,過來!”
“怎麼了?”
柳大少剛剛轉身,額頭便帶著一層層黑線望著朝著女皇走來通體雪白的汗血寶馬!
“合著女皇口裡的柳明誌是個畜生.......是自己的坐騎啊,隻是這他喵的不是明擺著糟踐自己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