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什麼?姑姑你倒是說啊!”
“已經開始立遺詔了,想來是不知道哪天就會禦龍飛升!”
禦龍飛升不過是柳穎強行說的好聽的說法,駕崩,殯天才是最確切的。
柳明誌默默地放下手裡的信紙:“已經這麼差了嗎?我赴北的時候父皇說話還是中氣十足的樣子。”
“短短不到兩年時間怎麼就到了這種地步,真是歲月不饒人。”
“所以小明明你要看開一些才行。”
“自從陛下登基以來,雖然偶有懶惰,可是多數時間還是勤勞政事的,陛下已經快五十歲了,到了知天命的年紀。”
“這在我朝曆代先帝之中,已經算是長壽的皇帝了。”
“比起陛下十三歲繼位登基為帝,如今太子殿下都已經三十歲出頭了,說句大不敬的話,陛下如今若是身體依舊硬朗,至太子與何地?”
柳明誌微微頷首:“姑姑,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也明白你的意思。”
“隻是一直之間心中難免有些感慨而已,父皇對我終歸來說還是極為不錯的。”
“否則我一個小小的商賈子弟,如何能在短短時間裡位列五公之一的定國公。”
“很多功勞都是父皇強塞給我的,這點我心裡明白。”
“秦孝公當年與明相商鞅有過一句話,公如鬆柏,我如青山,永不相負。”
“我隻歎息跟父皇相識的太晚,又歎息跟太子相識的太早。”
柳穎幽幽的歎了口氣,抬手輕輕地摩挲著柳大少的發鬢:“小明明,姐姐可以理解你的心情,隻是姐姐要告訴你,君與臣之間永遠無法交心。”
“古往今來皆是如此,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定律。”
“君就是君,臣就是臣。”
“不要以為你得了寵信就是君王的自己人了,那不過是君王為了鞏固江山社稷的手段而已。”
“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知道為何江山社稷要放在前麵嗎?”
“那是因為在君王的眼中始終是江山社稷更為重要,情意在他們的眼裡一文不值。”
“朝奏夕貶的事情在我朝發生的還少嗎?遠的不說,為了給太子鋪路,你就是最好的例子。”
柳明誌拿來了柳穎放在自己頭頂的皓腕,朝著窗台走去。
“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貶潮陽路八千。”
柳穎眼前一亮:“好句,全詩是什麼?”
“忘了,抄襲的前人的詩而已。”
柳穎將柳大少的胳膊抱在豐滿的胸口晃動著撒嬌起來:“姐姐不信,小明明你不誠實,你就念與姐姐聽嘛!”
“姑姑,你不用故意轉移我的心事安慰我,我沒事,隻是一時有些接受不了,現在好多了。”
“好吧,你知道姐姐的想法就行了。”
“姑姑,天色不早了,你去看看小溪吧,不然的話你回雲州就耽擱了。”
“好啊你個沒良心的,你這是要趕姐姐走是吧!”
“我沒有這個意思,姑姑不想走的,隨時可以住下,我家房間多得是,姑姑想住多久住多久。”
柳穎笑盈盈的湊到柳大少麵前吹了口香氣。
“好啊,姐姐就依你所言,在你這裡住一段時間,姐姐好久沒有抱著你一起睡覺了,還挺懷念的,今天晚上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了。”
柳大少一臉惡寒的望著眼神嫵媚的柳穎:“得得得,姑姑你又來了,快去看小溪吧!”
“姐姐說的是真的嘛,雖然不能做點什麼,但是起碼可以讓你飽飽眼福,姐姐不介意的。”
“不過萬一你若是獸性大發,姐姐反抗不了,也隻好從了你就是了,畢竟姐姐可是嬌滴滴的弱女子呢!嚶嚶嚶.........”
柳大少臉色絳紅的指著門外衝著柳穎咆哮起來:“柳穎,你走不走,再不出去本少爺罵人了!”
“嘁........”
柳穎隨意的擺擺手扭著豐腴的嬌軀朝著門外走去。
“不知好歹的小冤家,想通了隨時過來哦,姐姐等你呦!”
柳穎走後柳大少抓狂的對著窗台拳打腳踢起來。
“沒這麼欺負人的,這也就是親姑姑敢這麼欺人太甚,但凡換個人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