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貴帶著五百親兵火速朝著李雲平麾下的大軍攔截了過去。
奈何為了防止涉足禁衛軍炮火的範圍之內,盧貴,江洲督戰之時站立的位置太遠了,根本來不及阻止,眼睜睜的看著數千大軍先一步衝入炮兵陣地展開了廝殺。
守衛炮兵的五百人馬根本抵抗不住,隻能眼睜睜望著一個將軍帶著兵馬毀去了所有的炮彈。
這個將軍正是李雲平豢養的親信馮誌平。
馮誌平倒是想一把火將僅存的火炮連鍋端了,可是深知炮彈爆炸的威力會波及周圍的自家弟兄,馮誌平隻能帶著兵馬用事先準備好的水囊將所有的炮彈澆個濕透。
“弟兄們,不要戀戰,與王爺彙合,撤退。”
數千兵馬且戰且退,在炮兵陣地之上留下了一地彼此雙方將士的屍體朝著城北飛速撤離而去。
盧貴望著遠去的大軍,看著一片狼藉的陣地顫抖著拿起一顆濕漉漉的炮彈看了看,瑕疵欲裂的將炮彈丟到了地上。
“馮誌平,老子一定要宰了你。”
“將軍,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召集弟兄們追擊?”
“你是豬腦子嗎?好不容易攻上城牆,追他們城牆怎麼辦?”
“是,卑職知錯。”
“先去王爺大帳,看看王爺的意思。”
李雲龍大帳之中,得到消息的李柏鴻幾人早已經快馬趕來,唯獨李雲平失去了蹤跡不知去向。
李雲龍怒目圓睜的喘著粗氣:“毀了,全部毀了!”
盧貴單膝跪地,臉色低沉。
“末將無能,他們臨陣倒戈的太突然了,末將尚未趕到火炮以及炮彈全部被毀去了。”
李柏鴻拿著茶杯的手也有些發顫,眼神陰冷的微微眯了起來。
“老四就不在乎他的妻兒了嗎?他到底想乾什麼。”
“他到底想乾什麼,他已經參與了謀反,老大能饒了他嗎?老大給了他什麼,讓他不惜臨陣倒戈。”
老五李擎緩緩的站了起來:“事情已經發生了,說什麼都晚了,如今不少將士已經攻上城牆展開廝殺,現在馬上調集其餘三座城門的兵馬集中南城,與西城門攻城。”
“來之前我遠遠的看了一眼城門洞,雖然沒有徹底塌陷,不過已經可以搬運石塊了!”
“咱們雙管齊下,一鼓作氣,爭取今天攻進城中。”
李柏鴻,李雲龍,李智相視了一眼默默的點點頭。
“事到如今也隻能如此了。”
“我們去調集兵馬來南城門攻城。”
城牆之上。
“啟稟將軍,靖遠候讓末將通知你們北門,東門的叛軍調轉陣地了,他們馬上帶兵來馳援。”
“好!”
“弟兄們,加把勁將他們殺下去,東門,北門的弟兄們馬上過來支援咱們。”
盧濤帶著禁衛軍迎敵,李白羽在城牆之下也是片刻不得閒。
“你們快壘磚頭,朕幫你們和泥。”
大敵當前,李白羽完全忘記了自己當今天子的身份,拿著公舉攪拌著調整好的泥土。
一乾輔兵也從不適應中漸漸習慣了下來,埋頭繼續加厚牆垛。
“舅舅,月兒幫你倒水。”
“月兒,怎麼出來了。”
“城外沒有炮聲,月兒就讓翠雲姐姐帶我出來了,守城重要,月兒不想被叛軍殺死,月兒幫你。”
“好!”
“報!啟稟陛下,左相,右相他.......他........”
李白羽皺著眉頭看著氣喘籲籲的小太監:“彆急,喘口氣再說,左相右相他們怎麼了?”
李白羽心裡直突突,生怕從小太監口中得知魏永,童三思帶領朝臣掀起了什麼變故。
這個時候的李白羽可謂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一點事情都會下意識的往壞處去想。
小太監順了口氣:“陛下,左相,右相他召集了文武百官,帶著各自府上的家丁護衛來幫忙守城了,此刻已經出了玄武街,看人數約莫一兩萬人。”
李白羽一怔,眼眶微潤強忍了回去,朝著內城方向望去。
望著內城方向開始從各個街道湧現出來的一些人影深吸了一口氣。
“疾風知勁草,板蕩識忠臣。”
“老二,老三,老五,老七你們身為朕的血肉親兄弟,竟然沒有一幫外臣忠心,你們也配流著李家皇室的血脈。”
“此次朕若是大難不死,朕寧願違背答應父皇的誓言下十八層地獄,也要將你們全部斬首示眾。”
“臣等參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