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府衛抽出兵刃冷冷的望著柳明誌,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
“柳明誌!”
“柳........定國......涼王!”
望著麵色怔然的兩個府衛,柳明誌不再多說什麼,牽著小可愛直接朝著靈堂之中走了進去。
其中一個年輕的府衛想要阻攔,被年長的府衛用眼神示意了回去。
望著已經步入靈堂的父女倆,年長的府衛對著同伴朝著前廳努努嘴,急忙收起兵刃朝著靈堂跑了進去。
“卑職不知道王爺駕到,失禮之處請王爺多多海涵。”
柳明誌連正眼都沒有瞧這個府衛一眼,臉色怔怔的望著眼前的棺槨。
這裡麵躺著的是他的大哥,是那個如父皇一樣放縱自己為所欲為的大哥。
數月前,自己兄弟二人還有說有笑的談論著天下大勢,談論著一統天下,數月之後自己兄弟兩人卻天人永隔,各在一方。
相比對於李政的翁婿情,對於李白羽這位大舅哥,柳明誌的感情遠遠不及對李政那麼深厚。
之所以儘忠職守,完全是為了報答李政對自己的厚愛。
然而李白羽對小可愛所做的行為,讓柳明誌對這位大哥的感激之情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想起了幫助小溪逃婚的事情,加上小溪對自己下藥之後發生的事情。
濃濃的愧疚感油然而生,雖非自己本願,可是自己終究是做了對不起李白羽的事情。
望著李白羽的棺槨,柳明誌輕輕的對著身邊的府衛伸出了手。
“香燭!”
“啊?”
“香燭!”
“哦,好,涼王請。”
府衛回過神來,急忙從一旁的檀木盒取出兩把精致的香燭遞到柳明誌的手裡一把,一把遞到了小可愛的手裡。
柳明誌接過香火對著蠟燭點燃,插在了麵前的香爐之中,小可愛見狀也急忙點起腳尖點燃了香燭,學著爹爹插在了香爐之中。
柳明誌拉著小可愛走到棺槨麵前的蒲團之上,父女倆輕輕地跪在了蒲團麵前。
隻不過柳明誌單膝跪地,小可愛卻是雙膝跪地。
柳明誌雖然身著甲胄,可以不必行大禮,可是柳明誌也知道死者為大的道理!
“臣弟柳明誌護駕來遲,願皇兄在天有靈體諒之。”
“臣弟定不忘皇兄之隆恩,悉心輔佐李曄之後登基為帝,光複皇兄一脈之山河社稷。”
“萬歲萬歲萬萬歲!”
“月兒多謝舅舅救命之恩。”
“萬歲萬歲萬萬歲。”
嘈雜的腳步聲將柳明誌從悲痛中驚醒了過來,眉頭緊皺著回頭望著數百個朝著靈堂趕來的李氏子孫,柳明誌拉著小可愛輕輕地站了起來,駐足棺槨一旁。
率先入目的是須發皆白的李成白,對於這個老東西柳明誌有點印象,每次大朝會,年會的時候也有過數麵之緣。
片息間,李成白帶著一大幫子李氏子孫湧入靈堂之中。
李成白怒不可遏的望著柳明誌:“柳明誌,你當宗人府是什麼地方?竟然想來就來,你還有沒有一點王法?彆以為你攻破了京城就可無視我李氏皇族的顏.......”
蹭的一聲劍吟聲傳來。
“啪!”的一聲李成白的嗬斥聲停止了下來,捂著老臉之上被天劍抽出的紅印哀嚎了起來。
“你..........嘶.....本.........本宗令的牙齒!柳明誌你好.......”
“啪!”
“哦吼吼.........”
望著一幫子目瞪口呆的李氏子孫,柳明誌將天劍收入鞘中。
“先帝靈前,豈可大聲喧嘩。”
“既然來了,就磕幾個頭吧!”
“你算什麼東西,柳明誌你彆忘了你隻是一個外臣,竟然敢............”
“噗.........你........”
望著轟然倒地的一個青年人,柳明誌取出手絹擦拭了一下劍刃之上的血跡。
低頭瞄了小可愛抱著自己大腿雙眸緊閉的模樣柳明誌拍了拍小可愛的額頭,輕輕地將將天劍收入鞘中。
“再敢出言不遜,本帥今日踏平宗人府,讓九寺再無宗人府。”
“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
“要麼給先帝磕頭,要麼給先帝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