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府門前,小住了幾日的柳大少夫婦幾人再次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這幾日,祭拜了三叔跟如意之後,柳大少與聞人雲舒又去了當陽書院一趟,看看聞人政是否待在山上。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結果難免還是令兩人失望不已。
聞人政真的不在山上,若非有劉夫子這位故人隔三差五的前去打掃一下,或許聞人政在當陽書院的舊居已經荒廢了下來。
當陽書院選出了一位姓謝的新山長謝道嶺,為了以示對聞人政這位老山長的尊重,謝道嶺在聞人舍不遠處另選了一塊不大不小的地方,建了三間瓦舍當做教書育人的地方。
並未雀占鳩巢住入聞人舍之中。
此舉得到了當陽書院所有夫子的一致同意。
國不可一日無君,書院也不能一日沒有主心骨。
聞人政消失的太久了,當陽書院不能一直活在聞人政的世界之中。
“嶽父大人,嶽母大人請留步!”
“他日閒散下來,等雅姐產子,身體康健下來,小婿再帶著她們回來看你們!”
齊夫人望著女兒有些不舍,轉身一旁暗自垂淚,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跟女兒女婿團聚。
齊潤畢竟是個男人,性格堅強了不少。
眼神中帶著離彆之意,微微頷首。
“一路順風。”
“切莫忘了老夫說的話,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你是少有的國之棟梁,一定要為天下百姓謀福,為陛下儘忠儘職啊!”
柳明誌重重的點點頭:“嶽父大人,請放心,小婿一定謹記教誨。”
“留步,告辭了!”
“爹爹保重!”
“叔父保重!”
隨著四人的一聲輕嗬聲,馬蹄奔襲朝著城門奔跑而去。
“籲!”
柳大少忽然扯住了馬韁,回頭張望了一眼身影消失在府門前的齊潤夫婦,眼眸頻頻閃動,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淩賢弟啊,智多近妖,嫉惡如仇!可惜了!”
智多近妖!
智多近妖!
齊韻緩緩扯住馬韁,調轉馬頭望著臉色僵硬的夫君,臉上滿是關懷之意。
“夫君,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忘記了,妾身陪你去取。”
柳明誌回過神來,對著齊韻淡笑著搖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嶽父嶽母大人這邊挺冷清的,考慮要不要接他們入京小住一些時日。”
齊韻俏臉一喜,眼神露出按捺不住的激動之意。
“夫君,你說的是真的?”
柳明誌輕輕地拍了拍齊韻的香肩:“當然是真的,等回京之後書信往來一番吧,看看他們二老的意思!”
“好,謝謝你夫君!”
“傻丫頭,說這話不覺得見外嗎?走吧,繼續趕路,儘量早日回京,也不知道朝堂之上現在情況如何了!”
“陛下能否鎮得住這幫老狐狸。”
柳明誌說著說著眼神漸漸地陰翳起來,手指輕輕地扣弄著劍柄。
“這群老狐狸最好識趣一些,先帝將托孤的重任交給了為夫,為夫就是陛下手裡的刀,我不介意我這把刀早點見血!”
感受到夫君眼眸之中的寒意,齊韻嬌軀一顫,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夫君真的變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嘻嘻哈哈,沒個正行的紈絝子弟。
現在的夫君,張口殺人,閉口殺人。
仿佛吃酒飲水一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