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少翻看紙條之時,宋清,韓鵬他們終於縱馬跟了上來。
望著駐馬在街道之上的大帥,一乾人疑惑了,大帥不是要去總督府赴宴得嗎?為何會停在街道之上一動不動。
到底是宋清眼神尖銳,一眼瞧見了柳大少取下紙條丟在地上的弩箭。
宋清直接飛躍下坐騎,手中的佩刀蹭的一下抽出刀鞘護衛在力柳大少身前。
“有刺客!”
韓鵬幾人微微怔神,急忙縱馬帶著一幫子親衛將柳大少團團包圍起來,眼神淩厲的打量著街道周圍的民房。
周圍過路的百姓見狀嚇得四散而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柳明誌沉默著將手裡的書信塞進袖口之中,對著宋清等人輕輕擺手。
“不用驚擾,刺客已經逃了!”
宋清急忙轉身:“大帥,要不要末將下令封鎖城門,全城搜捕刺客?”
“不必了,先去總督府赴宴吧!”
“小小的刺客,何須驚擾百姓,鬨得滿城風雨,逃了便逃了吧,況且來人也算不上真正的刺客!”
“先去赴宴!”
“得令!”
柳大少一馬當先朝著總督府趕去,宋清彎腰撿起地上的弩箭遞給了騎在馬上的韓鵬。
“讓人親兵查查這支弩箭的來曆,大帥不放在心上,咱們可不能疏忽大意,若是大帥出了事情,北地一百五十二州府非得亂臣一團漿糊不成!”
韓鵬鄭重的點點頭,用手絹包裹住箭杆對著幾十名親衛招招手。
“弟兄們,跟本將軍來!”
柳明誌臉色複雜的打量著兩邊的街道,鐵桶一片的潁州城可是有近乎十萬大軍防守,可是女皇麾下的提督司密探竟然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將女皇的書信送到自己麵前。
自己剛剛趕到潁州才多長時間,女皇那邊已經得到了消息,並且將消息傳到了隱藏在城中的密探手中。
是潁州城的守兵太無能,還是婉言麾下的密探太厲害了。
若是婉言麾下的提督司密探太厲害了,那一直被女皇所當做心腹大患的諜影密探又當如何。
柳明誌回過神來倒吸了一口冷氣。
細細思索下來,十年來,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可是自己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見識過諜影密探的手段。
自己無論是從老頭子柳葉,還是有關司,相關司那裡得到的情報都隻不過是寥寥幾筆的記述而已。
想起當年張狂告訴自己的話語。
諜影密探,無孔不入。
柳明誌眉頭微微皺起,瞳孔凝聚了起來。
腦海中回想起關於京城叛亂的所有情報內容,再回想起小可愛告訴自己的每一個經過。
穆然,柳明誌睜大了眼睛呢喃了起來。
“難道先帝之所以在叛亂中敗北,不是因為大勢已去無可奈何自絕身亡,而是因為遇到了拿全京城百姓性命做賭注的李雲龍這個滾刀肉。”
“如此一來,結合情報跟月兒的話,難道本少爺跟女兒全都在先帝布置的局..........”
柳明誌急忙搖搖頭:“不可能,不可能!”
“李雲龍他們造反是突發之事,本帥當初遠在千裡之外的潁州,又怎麼會入局呢?除非.........”
“月兒!”
“一切的一切都跟月兒有關!”
若是如此,以自己對李白羽的了解,他根本布置不出如此完美無缺的大局,除非是父皇.......
不可能,不可能。
柳明誌急忙抬手揉了揉了額頭。
是我想多了,一切都是我在胡思亂想而已。
柳明誌思緒回到了李政大行的前夕,李政義正言辭交代給李白羽的話。
“隻要自己不犯下謀反篡位的罪行,皆可免除一死。”
事實證明,李白羽登基之後一直在忍讓著自己種種肆意妄為。
自己怎麼會有這麼不靠譜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