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低頭望了一下眼呢喃自語的女皇抬手對著女皇的腦門來了一個一指禪。
“你不說這檔子事本少爺差點給忘了,上次的事情本少爺雖然不怨恨你,可是卻惱火你這個狠婆娘!”
女皇委屈的揉著額頭,可憐兮兮的模樣跟小可愛簡直如出一轍。
大眼睛裡寫滿了可憐之色,讓人生不出絲毫的火氣。
“這麼大的事情你都不恨我,還有什麼事情能值得你惱火的?”
柳大少瞪了一眼神色可憐巴拉的女皇:“你千不該萬不該去以女兒為誘餌施行這件事,,不該將他當做離間我們君臣之間關係的籌碼,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女兒的安危嗎?”
“我知道你很厲害,將每一步都計算的勝券在握,可是世事無常。”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就沒想過萬一某一個計算出了差池,月兒將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嗎?”
“好在此次有驚無險,若是月兒真的遇到了危險從而........”
“唉!你讓我如何麵對你,你又該如何麵對與我?”
“無論你多麼渴望一統天下,可是你絕對不該將女兒也牽連進來!”
“你想過沒有,她今年過了年也才十歲而已,她再厲害再聰明依舊改變不了她是一個孩子的事實。”
“若是平常無事,她孤身一人入京師,我在京城還能顧忌到她的安危。”
“然而此次如今,我遠在千裡之外,想要救她也是鞭長莫及,京城正值叛亂,你就不怕月兒在混亂的京城裡出點岔子嗎?”
說起李白羽之事,臉色平靜無波的柳大少再說到女兒的事情上,語氣不由的加重了幾分,甚至帶了些許嗬責之意。
女皇感受到柳大少言辭之間的淩厲,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由此可見為何小可愛惹禍之後,見到老爹發火會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了。
“婉言既然敢讓她去,就肯定做好了萬全之策嘛!”
“我也不想讓月兒孤身犯險,可是縱觀天下除了月兒,還有什麼人能讓你變了顏色。”
“那你就可以不怕萬一嗎?”
女皇悶悶不樂的嘟起了櫻唇:“有你爹的柳葉看著,出的了事才怪,老娘的一舉一動偶爾都在柳葉的監視之內,何況是月兒這個親孫女了!”
“說正事呢,你嘀咕什麼呢?”
“沒什麼,婉言知道錯了!”
“你這是道歉的語氣嗎?你是理虧的一方,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少爺乾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情了呢!”
“那你想怎麼辦嘛?六尺之軀在這裡呢,要殺要剮隨便。”
“你哪怕要玷汙婉言,老娘也認了,進了城便隨你任意妄為,這樣行了吧!”
柳大少望著女皇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燙的模樣,臉色僵硬了幾下,望著女皇認命的模樣,柳大少眼角抽搐了兩下,手臂微微用力一提,將女皇朝著她自己的坐騎拋去。
女皇穩穩地落在馬背之上,茫然的看著柳大少,不知道他為何要將自己拋回來。
柳大少一夾馬腹揮動馬鞭疾奔而去,留下了一串令女皇咬牙切齒的話語。
“玷汙你?想的還挺美。”
“你樂意,本少爺還不樂意呢!”
女皇望著柳大少落荒而逃的背影,銀牙輕咬,皓目中充滿了幽怨之意,緊緊地攥起拳頭對柳大少的背影揮了揮。
“到了金國再說,到時候老娘看你還能狂成什麼樣子。”
眼見著柳大少一人一馬消失在了官道之上的彎角處,女皇揮著馬鞭縱馬追了上去。
日頭微微西斜,金國代州高大威嚴的城牆已經逐漸的呈現在兩人麵前。
此時柳大少算是徹底進了金國的疆域範圍了。
“籲!”
柳明誌輕輕地扯著馬韁,在距離代州城門二十步左右的位置停了下來,望著城門洞中進進出出的金國百姓,柳明誌的目光放在了城牆之上的守兵身上。
柳明誌大眼一掃,就知道這些守兵都是參加過上次國戰的將士,他們身上的氣勢掩蓋不住。
或許上次的的國戰,金國戰損的將士雖多,可是卻並未令金國傷筋動骨。
想來也是,大龍休養生息二十年,金國同樣在修養生息,有女皇這位勵精圖治的中興之主在位,金國不如大龍,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籲!”
女皇扯住馬韁,緩緩地停到了柳大少的身邊,望著柳明誌盯著代州城淡然的神色幽幽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