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皇宮光明殿。
女皇身著龍袍,臉色威嚴的翻看著下麵朝臣呈上來的奏折,良久之後女皇將手中的奏折丟在了一旁的龍案之上。
“多倫,你這個寺卿是怎麼當的,開春都三個月了,與突厥洽談合兵南下的事情竟然還有談攏,你令朕很失望!”
站在龍台下一個約莫四十出頭的中年人敬畏的望著臉色威嚴的女皇。
感受著女皇淩厲的目光,不由的歎息了一聲。
“回稟陛下,不是臣不儘力,實在是突厥的要求已經遠遠的超乎了咱們的底線了。泰昌可汗數次回書,言說咱們如果再不拿出真誠實意,合兵南下的事情就不必再談了。”
“十五萬精良甲胄,七萬長刀對咱們大金來說是一個不小的壓力啊。”
“現在全國的能工巧匠聚集一起,每日出產甲胄也不過精良甲胄也不過七百副左右,粗製甲胄兩千六百多副。”
“眼下我朝大軍已經齊聚南疆,國庫更是集中力量支撐南下,哪有時間跟金銀再予以突厥甲胄。”
“此事鬆和大人最清楚了,現在咱們的甲胄供應自己的將士勉強夠用,如何拿得出十五萬精良甲胄跟突厥交換戰馬。”
“上次國戰的損耗已經很大,若是再答應突厥的無禮要求,怕是會動搖國本啊。”
“雖說泰昌可汗答應以三萬戰馬用作這批甲胄兵刃的交換,可是此次南下,主要為攻城,騎兵的用途已經不大了。”
“二十萬鐵騎已經綽綽有餘,再多反而生出累贅。”
“終究是得不償失。”
女皇望著多倫惶恐的臉色將目光放到了鬆和的身上。
“鬆愛卿,難道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
鬆和急忙站了出來,沉吟了良久微微搖搖頭。
“陛下,上次國戰結束截止目前還不足半年有餘,此次南下臣跟諸位同僚已經頂著壓力想儘了所有的辦法。”
“可是無論怎麼辦,都無法填上突厥可汗這個獅子大開口的窟窿。”
“甲胄倒是有不少,府庫還有二十六萬更換下來的甲胄沒有來得及熔煉成器胚,可是突厥人看不上啊。”
“總不能為了突厥人將咱們的應急庫房給打開吧。”
“請陛下三思啊!”
“如今三十五萬精兵,十五萬新兵已經聚集南疆,隨時可以南下,現在咱們國庫的主要開支都在他們的身上了,不能再在彆處浪費金銀了。”
“此次舉國之力南下,若是後方不穩,導致再次失手,我朝可就真的要再次衰落下去了,隻怕沒有十一二年的修養,再也凝聚不出如今的國力!”
女皇幽幽的歎息了一聲,掃視著殿內的文武百官從龍椅上站了起來踱步起了起來。
“看來呼延筠瑤這個小丫頭已經開始重視精良甲胄跟順手兵刃在戰鬥中的重要性了。”
“上次國戰,呼延筠瑤親率的突厥鐵騎在濟州與大龍靖國公雲陽統領的左路大軍展開了一場慘烈的大戰。”
“其分出的兵馬,呼延蓮露,顏玉一方進攻甘州的兵馬也與大龍並肩王柳明誌麾下的宋清部在甘州,雲州之間的咄陸部展開了一場拚殺。”
“戰報你們都看過了。”
“大龍有西域源源不斷的戰馬供應,騎兵的戰力已經與鐵騎著稱的突厥鐵騎齊名。”
“勢均力敵之下,大龍卻以低於突厥騎兵的人數斬殺了數倍的突厥人與馬下。”
“其原因不外乎大龍的精良甲胄跟鋒利兵刃。”
“大龍騎兵一刀可以斬破突厥人的皮甲,將敵人斬殺馬下,可是突厥人的彎刀三刀也破不了大龍騎兵的甲胄。”
“呼延筠瑤這是開始重視自己的弊端了,然而以突厥的地域限製原因,他們想要打造出精良的裝備很難,所以將目光放在咱們大金這個曾經的友邦之上。”
“陛下聖明,正是如此,尤其此次南下,以攻城為主,泰昌可汗隻所以獅子大開口,其原因不外乎騎兵在攻城方麵的種種限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