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不由得額頭冒汗,他雖然輕功不錯,可是也不敢像齊雅當初一樣大膽,在箭雨交織的箭陣中來去自如。
周圍的這些密探隻要耗乾了自己的內力,在這麼多弓箭下誰不讓自己玩蛋都不行。
自己身上的天蠶軟甲再刀槍不入,隻怕也扛不住床弩可怕的衝擊力。
“看來你們是擺了一道銅牆鐵壁來防著本少爺啊。”
“這應該是柳兄弟的榮幸才對,自從上次叛亂之後,金國已經數十年沒有如此的大動乾戈了。”
“柳兄弟,聽為兄一句勸,乖乖的回去吧。開弓沒有回頭箭,不比刀槍還能收手,彆讓為兄傷了昔日咱們之間的和氣。”
柳明誌苦笑著點點頭,翻身下馬掃視了一眼周圍的提督司密探,抬手輕撫著馬鬃,柳明誌低聲在風行耳邊嘀咕了起來。
他知道風行極具靈性,應該能領悟自己的意思。
寶馬通人性不是一句俗語而已。
風行用馬頭蹭著柳大少的肩膀,唏律律的鳴叫聲,眾人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馬叫聲中的哀傷之意。
“好兄弟,大哥這次出城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回去,老馬識途,路上你要好好的保重啊,會有人接應你的,咱們以後見。”
輕輕地撫著馬鬃,柳大少掃視了一圈周圍的密探。
“你們不散開,本少爺怎麼回去。”
周圍的密探們相視了一眼,猶豫了一下退開了一條出路。
柳明誌一拍馬背,風行馬蹄高高揚起,唏律律的鳴叫著從退路中奔襲了出去,在眾人愕然的目光中沿著金國官道馳騁而去。
那些騎在馬上弓箭手回過神來,馬上調轉馬頭準備追趕。
蹭的一聲,劍吟聲傳來,柳大少直接施展迎風踏雪朝著耶律乎激射而去。
當啷一聲,耶律乎剛剛出鞘一半的長刀被柳大少一劍橫掃了出去,而柳大少手中的天劍也架在了耶律乎的脖子之上。
柳明誌望著耶律乎驚愕的眼神,掃視著周圍放棄追趕風行,抬起弓箭對著自己的弓箭手,以及那些再次將自己跟耶律乎包圍起來的黑衣密探冷冷的開口說道。
“耶律將軍,本少爺是不會逃走的,讓你麾下將士放下手裡的弓箭,不準追趕本少爺的坐騎。”
“否則本少爺大不了跟耶律兄同歸於儘。”
“本少爺承認不是你們的對手,但是在死之前,千軍萬馬之中取一上將首級還是輕而易舉的。”
耶律乎靜靜地望著柳大少清冷的目光,似乎沒有感覺到自己脖子上冰冷的劍刃,手中的令旗猛然一揮。
“追!”
柳大少瞳孔一縮:“誰敢!”
那些準備動身的弓箭手又停止了下來,裡麵不少老人都跟著柳大少平叛過,自然認識柳大少,聽了柳大少的冷喝聲,下意識的一停。
“耶律將軍,你不怕本少爺殺了你?”
“嗬嗬,大家都是當兵的早有了隨時戰死的準備,柳兄弟,皇命在身,恕難從命。”
“眾將聽令,追!生死勿論!”
“慢!”
一聲清冷的聲音從城門處傳來,柳大少心神一鬆,下意識的回頭望去。
隻見女皇母女一人一馬正朝著這邊基本而來,放聲那聲冷喝正是女皇的聲音。
“籲!”
女皇勒住馬韁,皓目複雜的將天劍架在耶律乎脖子上的柳大少。
“你這是要打算強行拚殺出去?”
“陛下,臣無能,令柳兄弟的戰馬逃了出去,正準備讓將士們追繳回來。”
女皇一怔,似乎明白了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皺著娥眉掃視了一圈,果然沒有柳大少的坐騎。
望著柳明誌淡然的表情,女皇神色有些疑惑。
“你馬沒了,你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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