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少握著劍柄的手腕微微一抖,嘴角哆嗦的望著女皇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尼瑪才........得得得,本少爺就納悶了,你們母女倆以前說話可不是這個樣子的,怎麼現在就變成這個調調了?”
女皇神色茫然的望著柳大少糾結發黑的臉色:“朕說話什麼調調了?本來就是你馬沒了嘛!”
“我..........我......”
柳大少我我我了幾下也沒有我出個所以然來,憑心而論,人家女皇說的確實沒錯,但是自己聽著總感覺怪怪的。
無奈的搖搖頭,柳大少收回了架在耶律乎脖子上的天劍,提劍對耶律乎抱了一拳。
“耶律老兄,得罪了。”
說完便收劍入鞘轉身朝著都城的城門走去,雖然早就有了心裡準備,可是柳大少此時才明白過來,自己還是小瞧了女皇留下自己的決心。
戒嚴城池,封鎖城門,城外有重兵防守,這是多怕自己離開金國歸還大龍啊。
柳明誌不用想也猜得到,不止金國都城,南疆十二城之間想來也是戒備森嚴防備自己的離開。
耶律乎翻身下馬,神色愧疚的走到女皇麵前行了一禮。
“臣無能,請陛下降罪。”
女皇微微搖頭,望著柳大少仿佛認命了似得朝著都城走去的背影沉吟了起來。
“耶律愛卿!”
“臣在!”
“傳令三軍重新搜查城池內外所有可以挖掘地道的地方,那匹馬身上或許有他重新部署的計劃傳給隱藏在咱們的金國的探子。”
“是!”
“陛下,要不要臣派人去追趕那匹汗血寶馬?看看那匹馬身上有沒有夾帶著什麼!”
“不必了,隻要能在城中,多麼詳細的計劃都沒有用,想要迎回柳明誌回國,除非大軍破關而入,直至我大金都城徹底陷落。”
“是,臣明白了。”
女皇皓目望著城外的官道審視了片刻,微微調轉馬身對著小可愛點點頭。
“月兒,咱們回城。”
“好的娘親!”
行了不足二十步的女皇忽然扯緊馬韁,抬頭仰望著高大的城牆怔神了一下。
“耶律愛卿!”
“臣在,陛下請吩咐。”
“四處城牆之上各布置兩千弓箭手,讓他們緊緊地盯著天上,晚上點齊火把,不準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臣遵旨。”
女皇嘀咕了一會,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疏漏的地方,這才一揮馬鞭帶著數十個大內高手朝著都城中馳騁而去。
剛剛入城不到盞茶功夫,女皇便看到街道之上緩緩地朝著皇宮方向走去的柳大少。
望著柳大少的背影女皇微微怔神,一人一劍,衣衫輕輕迎著風兒舞動,配著周圍空無一人的街道,這是一種怎麼樣孤寂的身影。
女皇回過神來,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是定睛一看,柳大少的背影依舊那樣的孤寂。
不是他因為空蕩蕩的街道而顯得孤寂,而是空蕩蕩的街道因為柳大少的背影而孤寂。
天地間仿佛隻有柳大少一個人存在一般,沒有親人,沒有朋友,隻有他一個人在孤獨的前行著。
“唉,沒良心的,你到底藏著什麼樣的心事啊!”
“籲!”
女皇呢喃間終於停到了柳大少的身邊。
望著柳大少望著自己一臉輕笑,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的神情,女皇不由的心底一怔。
難道方才真的是自己的錯覺不成?
“爹爹上馬,咱們一起回去!”
“好!”
柳大少直接翻身上馬,摟著小可愛一會鞭子朝著皇宮的方向奔襲而去。
途徑大護國寺的時候,柳明誌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沒有停下來,繼續趕路回宮。
“爹爹,你真的那麼想回大龍嗎?”
柳明誌一愣,低頭望著一眼仰頭望著自己的小可愛,看著其有些不太開心的小模樣微微頷首。
“月兒,你不懂爹爹,不過終有一天你就會明白的,爹爹所做的一切都有著自己道理。”
“好吧,不過月兒也幫不上你,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能不能離開金國就看你能不能鬥得過娘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