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望著端著木盆,猶如居家好男人一樣朝著水井走去的柳大少,直至柳大少真的開始打水清洗衣服,女皇這才放心下來。
隻要柳明誌不靠近禦花園,便一切都好說,禦花園雖大,可是隻要時間足夠,終究會找出那些密道的入口所在。
女皇拿過霜月書中的奏折朝著尚書房走去。
“盯緊了,一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馬上通知朕。”
“臣遵旨。”
女皇走進尚書房之後,蹲坐在水井旁洗衣服的柳大少楞楞出神起來,揉搓衣服全憑以往的本能習慣。
柳明誌如此神色,足以說明女皇意有所指的話在柳明誌心裡翻起了驚濤巨浪。
周天子有九鼎,楚王問之,其意不在周王之鼎,而在天下。
柳明誌本能的揉搓著手中的錦繡羅裳,或許腦海中閃現出了這句話,令柳大少的動作微微有些稍大。
刺啦一聲輕響,柳明誌回過神來望著手中被自己撕爛一個口子的錦繡羅裳歎了口氣。
將手中的衣物隨意的甩在水盆誌宏,柳明誌的目光在尚書房周圍掃視了起來。
他清晰的感覺到周圍最少還有不下於二十人的目光在緊緊地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二十個與自己境界相當的一等一高手,柳明誌實在沒有自信能夠在他們趕來阻攔之前就把滑翔翼徹底完善起來。
柳明誌心中不由得有些煩躁了起來,因為他安排的第二陣風還沒有吹起來。
心裡隱隱有些不安,柳明誌情不自禁的胡思亂想了起來。
難道青鳥她們那邊出了什麼差池不成,否則按時間來說的話,第二出調虎離山的計謀應該已經開始上演了。
柳明誌思慮間,一道與提督司密探一樣服飾的黑衣人從禦花園的方向步子輕巧若無其事的朝著蹲坐井台的柳大少走去。
路過水井邊的時候,一張紙條朝著柳大少拋投了過去。
速度說不出快也說不出慢。
說慢在普通人眼裡卻是迅若閃電,說快在一等一的高手眼裡似乎有那麼點獻醜的味道。
望著已經離開水井旁五六步遠的黑衣人,提督司都統甲虎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轉頭望向了一邊的都統卯獅,乘蛇兩人,眼中帶著些許的疑惑之色。
“卯獅,乘蛇,方才路過柳大人身邊的弟兄有些眼生啊,是不是新招的人馬?本都督好像看到了他似乎丟給了柳大人一個什麼東西,不知道是不是我盯的時間太久了,一時間眼花了。”
虯髯大漢卯獅與略顯消瘦的乘蛇一愣,下意識的望向了一旁的甲虎。
“不是你們分部的弟兄嗎。”
甲虎急忙搖搖頭:“不是,好像是第一次見到!”
“我也沒見過!”
“我也沒見過!”
三人互相一說,臉色驚變而來起來,甲虎望著眼看著就要消失在尚書房回廊上的黑衣人在原地柳大少一道殘影,身體猶如炮彈一般朝著黑衣人追了過去。
“你們一個去通知陛下,一個去詢問火鳳,豺狼他們,看看認不認識方才的那個探子,以免產生了什麼誤會。”
“好,分彆行事。”
一切就在眨眼之間,甲虎的身影已經離黑衣人不足三十步的距離。
“前麵的兄弟慢走,本都統有事問你一下。”
黑衣人一聽身後的勁風以及話語,頭都沒回便展開身形朝著宮牆上飛躍而去,方向正是宮外的位置。
女皇正在一絲不苟的批閱著今天的奏折,火鳳的突然闖入打入了女皇的思路。
女皇微微抬眸望了一眼火鳳:“什麼事?”
火鳳簡短的將方才的事情說了一遍,女皇臉色驚變一把丟下朱筆,連靴子都不顧的穿便朝著殿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