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以自己的角度去為柳明誌著想,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想給的,是不是柳明誌想要的東西。
柳明誌將女皇抱了起來,朝著窗台走去,放下女皇抬手指了指城牆還有金軍大營。
“婉言!”
“這一戰咱們三國全都死傷慘重,可是對於大龍而言,也隻是小亂而已!”
“天下大亂,還差的遠呢!”
“你仔細想想,大龍儒家文化根深蒂固,視你們為異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場仗如果我不來打!”
“大龍勝了,金國,突厥的下場不用我說你也可以料到!”
“突厥呢,除了我師弟呼延筠瑤跟呼延玉之外,草原各部落的突厥人將我漢人視為兩腳羊已經不是短時間的事情了,從匈奴人開始已經千年的光景了。”
“突厥勝了,我大龍百姓定然死傷無數啊!師弟雖然下命不準傷害大龍百姓不假,可是殺紅了眼之後,為了戰功,殺良冒功的事情縱觀古今還少嗎?”
“金國呢,除了你跟月兒,你們金國百姓跟權貴對我大龍百姓似乎也沒有多麼的友好吧!突厥發生的事情,不代表不會發生在金國將士的身上!”
“打了幾百年,一統天下之後三國百姓就能相安無事了?想都不要想!”
“沒有平等的政令約束,天下將會發生比國戰死傷更多人的事情。”
“再有一點,無論誰勝了,都會偏向於本國的百姓製定律法,一統天下,不是四個字說說那麼簡單的。”
“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難呢!”
“說句自負的話,這場仗由我柳明誌來打,隻是小亂而已!”
“沒了我柳明誌在中間緩衝,無論誰勝誰敗,你很快就會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天下大亂了!”
“你會清晰的看見,一統天下之後所死的人,將會是此次國戰死傷人數的數倍,十倍,乃至百倍。”
“西方的魔盒已經被我打開,若是一統天下之後事情如我所說的那樣發展,無異於是自取滅亡。”
“也許,炎黃二字將會徹底湮滅在曆史的長河之中!”
女皇沉默了,足足兩炷香功夫都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如果此次你們大龍勝利了,皇帝饒得了你嗎?擅自調兵的事情根本遮掩不住的。”
“所以這場仗我得打,而且是必須得由我打!”
“或許是我心狠了吧,北疆六城的將士,於公於私,哪個不欠著我柳明誌的人情債!”
“這些人情債,都是弟兄們用性命幫我換來的啊!”
“我大龍勝了,彆說區區調兵之事,我柳明誌揚言自立,陛下能奈我何!”
“陛下雖然年幼,可也不是傻子,他知道大龍已經經不起第二次內亂了,他隻會安撫我!”
“再者言之,還是那句話,先帝托孤與我!”
“如果沒有我柳明誌這三十萬鐵騎鎮著,陛下就會明白什麼叫做憋屈了!”
“朝中的那些老臣,有幾個簡單相與之輩。”
“換句話說,我柳明誌若是死了,你們定然會南下攻城。”
“北疆六衛被你們的兵馬牽扯住之後,一些起了異心的人會給陛下上一出畢生難忘的課。”
“新君年幼,北疆朝不保夕!”
“那些不想屈居人下的人不生點心思,柳明誌當場把小弟弟給你砸了!”
女皇默默的看著望著眼眸深邃的柳明誌。
“說了這麼多,你還是沒說你留給我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破而後立,到底是什麼意思?”
“嗬嗬......你是帝王,你說百姓最希望什麼?”
“民心思安,百姓當然希望安穩!”
“可是如今天下未亂,百姓怎麼會思安呢!”
“是順天應人,是造反作亂全都不過是陛下一念之間而已。”
女皇怔神了片刻,猛然倒吸了一口涼氣,望著柳明誌的皓目生出了一抹懼怕之意。
“你......你.....你的心思未免.......”
柳明誌豎起手指堵住了女皇櫻唇噓了一聲。
“謀之一字,皆賴於萬事俱備!”
“埋頭硬乾,不過是莽夫之舉!”
“說到底,從始至終這都是一個局而已!”
“一個關於人心的賭局!”
“以天下為賭注,以三國為棋子的賭局!”
“而忠心就是天元,你曾經問我到底忠心陛下,還是忠心朝廷。”
“柳明誌現在告訴你,我忠的是人心。”
“柳明誌是忠是奸,全在人心。”
想起了新兵跟糧草的事情,柳明誌的目光變得有些陰翳。
“人心如何,我不敢保證!”
“你敢保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