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城牆之上密集的弩箭,很多不幸的兩國將士被粗大的弩箭命中之後,被弩箭的餘勢帶飛出去,將不少同袍撞到馬下成為了亡魂。
火炮的炮手估算著距離,正準備點火,四路騎兵不約而同的開始調轉了方向,朝著兩側迂回了過去,逐漸與城牆拉開了距離。
準備點火的炮手急忙收住了火把,敵軍已經到了射程之外,這個時候開炮完全就是浪費炮彈,現在潁州的物資不缺,但是也算不上太過充沛。
柳明誌望著城外停在射程之外的聯軍騎兵神色茫然無比,不知道敵軍到底搞什麼把戲。
衝鋒了一下,送了幾個人頭之後就停止了衝鋒,這是什麼打法?
張狂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停到了柳大少身邊:“柳帥,其餘三處城門的敵軍與北門一樣,他們到底想乾什麼?”
“二十萬鐵騎衝鋒一下,就為了給弟兄們送幾個戰功?”
柳明誌默默的搖搖頭,重複了一遍方才的話語。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大帥,你看那些敵軍步卒的方向,似乎不是朝著咱們潁州合圍而來的啊!”
柳明誌聞言急忙抬頭望去,這次發現,緊跟先鋒騎兵後麵的六十萬大軍兩翼朝著潁州合圍而來的腳步並未停下,反而跟著旌旗一路繼續朝著南方逼近了過去。
看他們的樣子仿佛已經完全無視了潁州的存在一般。
柳明誌下意識的取出千裡鏡朝著山海關金軍原來的大營掃視了過去,見到隻剩下淩亂腳印,片營不見的營地失神了片刻。
聯想到張狂之前的話語,柳明誌嘀咕了片刻臉色驚變,他好像明白了敵人的打算。
“快,隨本帥去南城牆!”
柳明誌說完便收起千裡鏡朝著南城牆飛奔而去,速度快到甚至使出了輕功。
張狂毫不猶豫的跟在柳明誌身後朝著南城牆奔襲而去,身影連連飛躍的吊在了柳明誌身後,他知道柳明誌一定是猜想到了敵人此舉的用意。
盞茶功夫之後,臉不紅心不跳的兩人停在了南城牆之上熊開山鎮守的位置。
“末將參見大將軍,參見柳帥。”
“免禮,敵軍是不是並未停留,繼續南下了!”
熊開山急忙頷首,伸手指著城外的聯軍旌旗。
“柳帥,侯爺,敵人似乎不是想要攻打我潁州城,而是繞過咱們潁州繼續南下了。”
張狂此刻也反應過來呼延筠瑤他們的用意,目光驚懼的掃視著城外的二十萬鐵騎。
“他們是要圍困住咱們潁州,攻擊咱們腹地的州府!”
柳明誌默默的點點頭,狠狠的錘了幾下城牆。
“鳩占鵲巢,以守為攻,他們這是自知兵力不如咱們,想要借著援兵到來的空擋,將咱們占據的地利優勢給強行扭轉過去啊!”
“怎麼辦?要不要出城攔截他們,否則以腹地州府的那些府兵跟左右衛卒的兵力,三天之內他們就可輕鬆下我北疆十五城啊!”
柳明誌目光複雜的望著城外的兵馬。
“他們如此的有恃無恐,就是明目張膽的逼著咱們出城一戰。”
“你看那些南下敵軍的速度,他們明顯是在等著咱們出城啊!”
“二十萬,八十萬!”
“咱們有幾成勝算?五成?三成?”
張狂愣愣的望著柳明誌悲愴的臉色,沉默了下來。
彆說五成,三成了,一成勝算都是老天開眼了!
兵力懸殊實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