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
柳明誌下完命令,緊緊地攥著天劍劍柄凝望著南方依舊可以看到旌旗飛揚的兩國大軍。
“你們鳩占鵲巢,就不要怪本王釜底抽薪了!”
柳明誌低頭望著還有猶豫權衡的張狂彎腰將張狂扶了起來。
“舅舅,下令去吧,此戰無論勝負,一切罪責自有我柳明誌承擔。”
張狂臉色擔憂的看著柳明誌堅定的神色,無奈的點點頭。
“末將得令!”
一連兩日,潁州守兵都沒有出城的跡象,包圍了兩日的二十萬騎兵最終隻能南下與主力合兵,再等一日,等大龍援兵兵馬一到,被包圍的反而會是自己。
兩日,接到柳明誌王令的後方一十二城刺史,縣令在拖延了有限的時間內開城投降,悲痛的望著兩國兵馬進入城池之中。
正在張狂府上等候援兵,思索下一步作戰計劃的柳明誌忽然接到了府上的書信。
望著齊韻急匆匆走進殿中的倩影,柳明誌跟一乾將領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拉著齊韻朝彆院中走去。
“韻兒,這裡乃是軍機重地,你怎麼來了?”
齊韻俏臉焦急的湊到夫君耳邊嘀咕了起來,片刻之後柳明誌臉色瞪得通大,驚懼的望著齊韻。
“當真?”
“妾身也不知道真假,信上寫著有關二字,妾身隻能寧信其有的來尋找夫君你了!”
柳明誌眉頭緊皺的沉吟了一會:“韻兒,你先回去吧,有關二字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
“嗯,妾身明白!妾身告退!”
“韻兒!”
已經走到回廊轉角的齊韻蓮足一停,回首詫異的望著淡笑著的夫君。
“夫君,怎麼了?還有彆的吩咐嗎?”
“沒事,夫君永遠愛你們,愛孩子們,如果有下輩子,咱們還做夫妻,生生世世。”
齊韻尚未來的及嬌羞,嗔怒夫君大庭廣眾之下便說這等羞人的話語,柳大少已經轉身風風火火的朝著廳中走去。
在一乾將領愕然的目光中,柳明誌提筆在宣紙上書寫起來。
片刻之後,柳明誌將書信裝入信封,臉色凝重的遞到張狂麵前,放在書信上麵的還有自己的並肩王王印與虎符帥印!
“柳..........柳帥你.......你這是........”
望著麵前幾種尊貴的物品,張狂嚇了一跳,根本不敢接過去。
“舅舅,孩兒如果回來了,這些東西你再還給我!”
“如果我……回不來了,你就執掌我王印虎符,按照我書信中的留言行事。”
“這這這.......你要去哪裡?”
柳明誌輕輕一笑,將虎符帥印往張狂懷裡一塞便朝著府門外跑去。
“全部不準跟過來,守好城池,這是命令!違令者,斬立決!”
本想追上去的眾人腳步一頓,麵麵相覷的停了下來,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炷香的功夫,潁州城南門大開,一人一馬一劍一弓絕塵而去,留下了數萬一頭霧水的守兵。
半天後,北疆固州城城外,一支羽箭攜帶者一封信朝著城牆之上激射而去。
“本王柳明誌,請泰昌大可汗,完顏大帥,耶魯大帥城牆一敘!”
城牆之上的兵馬愣愣的望著柳明誌,回神之後拿起書信朝著城下跑去。
幾炷香功夫,城牆之上出現了二三十個將領,正是呼延筠瑤,完顏叱吒等人。
望著城牆下單槍匹馬,身後空無一人的柳明誌,所有人臉色茫然的對視一眼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北疆最尊貴的人物,單槍匹馬的出現在這裡,做夢也不敢想有這種好事啊。
簡直就是送功勞上門啊。
柳明誌翻身下馬,朝著城門緩緩走去。
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城牆之上一支箭矢離弦而去,朝著柳明誌的麵門激射而去。
柳明誌目光一凝,手臂一揮將箭矢抓在手中,距離麵門不足三寸的位置停了下來,呼延筠瑤見狀,緊張的俏臉驟然的鬆了一口氣,目光陰沉的朝著周圍的將士掃了過去。
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箭矢,柳明誌目光微眯著朝著城牆之上望去。
“泰昌可汗,完顏大帥,做人不太地道啊。”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可是這支箭卻是要至本王於死地啊!”
完顏叱吒下意識的張望了一眼身後,剛想嗬斥,一親衛湊到完顏叱吒耳邊嘀咕了幾句。
完顏叱吒嘴角抽搐的點點頭。
“柳帥,無論你信與不信,老夫都告訴你這一箭是弟兄們手滑了,老夫跟大汗還不至於做出這種小人行徑!”
柳明誌輕輕地將箭矢摔在地上,靜靜地望著城牆之上的一群老熟人。
“不是最好,本王此次前來有一言相告,還望諸位聽之!”
“此戰乃國戰,禍不及百姓安危!”
“爾等若是先亂了本分,莫怪本帥心狠手辣!”
在呼延筠瑤等人茫然的目光之中,柳明誌雙手握著劍柄拄在地上,眼神淩厲的掃視著城牆上的眾人。
“希望爾等約束好各自麾下的兵馬,與我城中百姓秋毫無犯!”
“否!則!”
“你們殺我北疆無辜百姓一人,本王便屠金國一城,滅突厥一部!”
“你們殺我北疆百姓兩人,本王屠金國二十城,滅突厥二十部!”
“你們殺我北疆百姓百人乃至以上者!”
“本王寧願我大龍山河隕落,也要揮師北去,讓金國,突厥境內雞犬不留,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