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東方見白,當第一抹金黃色的光芒透過窗縫射進廂房之中,柳明誌怔然的望著姑墨蓉蓉遞給自己的東西。
“這是?”
姑墨蓉蓉半個嬌軀包裹在輕薄的蠶絲被中,隻露出了半截健康色的香肩暴露在空氣之中,佳人眉梢已經褪去了些許的青澀,多了一絲婦人成熟的韻味。
顯然,昨夜姑墨蓉蓉已經完成了一個少女到少婦的蛻變過程。
姑墨蓉蓉淡笑的望著柳大少遲疑的目光,將手掌裡的虎符直接塞到了柳明誌的手中。
“虎符,蓉蓉今日是沒辦法跟你一起南下建州了,我不在,指揮那些兵馬自然需要虎符,等蓉蓉修養一日之後,會跟著大軍的痕跡前去建州城外與你們彙合。”
柳明誌低頭目光複雜的望著手中的虎符:“你就不怕我拿著虎符做出一些對不起你的事情?”
姑墨蓉蓉含笑搖頭,抓起蠶絲被輕輕地躺了下去,目光對柳明誌手中的虎符毫不留戀。
“蓉蓉相信柳大...........夫君!”
柳明誌虎軀一震,望著已經合眸準備酣睡的姑墨蓉蓉,彎腰在佳人額頭上輕吻了一下,收起虎符朝著門外走去。
“我等你來!”
“或者你等我回來!”
“嗯!”
姑墨蓉蓉平靜的回複了一聲,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陷入了沉睡之中,主動的人總是比較勞累的,身體疲乏是必不可免的事情。
日頭高升,平靜的崇州城三發鼓落之後,柳明誌帶領麾下的兵馬直奔建州而去。
柳明誌留了一隊親兵跟幾個有關司探子密切保護姑墨蓉蓉的人身安危,又留下了三千鐵騎鎮守崇州,看押那些降卒跟俘虜幫助崇州刺史羅源重建因為戰亂而顯得破敗不堪的崇州城。
雖說崇州的降卒加上俘虜約莫五萬眾人,可是收繳了他們的兵刃跟戰馬之後,柳明誌並不覺得他們能在三千甲胄齊全的鐵騎之下興風作浪。
何況百善官,窩赤台這些將領已經被秘密看在某個隱秘的場所,沒有了主心骨的兩國俘虜,想要掀起什麼風浪隻怕很容易就可以鎮壓下來。
除了不怕死的,豁出去性命也要給崇州跟出征在外的柳明誌製造一些混亂。
然而,不怕死敢於豁出去性命的人又怎麼會成為俘虜呢?
南下建州的官道之上,齊驅並駕之下宋清可以清晰的觀察到柳大少有些不太正常的臉色,但凡經曆過人事的男人都明白這代表著什麼。
而能令柳大少臉色如此的人,整個軍中不用想宋清都知道是誰了。
想起前日柳大少對自己的臭罵,宋清嗤笑著撇撇嘴,看向了一旁的周寶玉。
“周寶玉,你他娘的昨天是不是去青樓了,你他娘的當軍中大營是天香樓呢?”
正在縱馬狂奔的周寶玉一愣,轉首眼神茫然的看著對著自己咒罵的宋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望著宋清‘怒目圓睜’的模樣,周寶玉不明所以的眨巴了幾下眼睛。
什麼情況,副帥這是發什麼瘋呢?
昨夜咱們睡得一個廂房就寢,老子去沒去青樓你不清楚嗎?喝多了還是睡迷糊了?
“看什麼看,老子說的就是你,長得跟個正人君子似得,平日裡人前人五人六的,背地裡淨乾些不要臉的勾當!”
“大家都是褲襠裡帶武器的主,你說你跟老子裝什麼正人君子?”
“咱們多少年的交情了,你是個什麼貨色老子還不知道?”
“副帥,天地良心啊,末將昨天..........”
“你狗日的給老子閉嘴,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我......我........我他娘的招誰惹誰了?宋清你彆以為你是副帥就可以蠻不講理,老子從來都沒說自己是正人君子,可是老子也沒有乾你說的那些事情!”
“誰他娘的昨夜要是碰女人了,就他娘的出門讓馬給撞死在路上,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