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之上僅剩的兵馬望著在炮彈中穿梭自如,毫無畏懼的忽律答,依偎著城垛高舉揮舞手中兵刃。
“死守鬆州,為國儘忠!”
“死守鬆州,為國儘忠!”
幾千兵馬的喊聲甚至覆蓋住了身邊隆隆的炮火爆炸聲,慷慨有力,其聲勢之威不下於數萬人。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忽律答憑借自己的威望,以一己之力扭轉了城牆之上守兵的氣勢。
城外正在指揮攻城的大龍將領聽到城牆之上抱著必死之心的呐喊聲,默默的歎息了一口氣,繼續指揮者麾下的兵馬展開攻城。
當年因為蜀王諸王造反,北疆兵力空虛的時候,兩國伺機南下,自己等人何嘗不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守城衛國。
突厥,金國大軍可沒有因為己方兵力空虛的緣故停止自己難侵的步伐。
如此不過是此一時彼一時了而已。
自己等人敬佩這鬆州守將忽律答的大義,卻也不會拿自己麾下將士的性命當做兒戲。
當兵嘛,早就做好了捐軀赴死的心裡準備了。
對敵人可以敬佩,但是切莫存有仁慈之心。
在火炮的轟隆聲中,花崗岩鑄造的甕城轟然倒塌,步伐緩慢的攻城大軍見狀即刻高聲嘶喊著朝著鬆州城牆之下衝殺了過去。
各個軍陣互相配合著展開著對鬆州城牆的攻擊。
床弩手默契無比的配合著將床弩擺放到合適的攻擊位置,冰冷粗大的箭杆對準了鬆州城牆的城垛。
一旦敵軍守兵出頭迎擊,數百架床弩就會對著城牆之上的守兵飛射而去。
當攻城大軍進入了一定的距離之後,城牆之上的火炮也開始了轟鳴。
床弩弩箭,弓箭手構造出來的箭雨朝著城牆之下的大龍攻城兵馬覆蓋了過去。
大龍的弓箭手在刀盾兵的掩護下,床弩,火炮,投石車的交替掩護下開始了對城牆之上守兵的壓製。
為步卒雲梯手與掌門車逼近城牆爭取最大的機會。
幾乎眨眼之間,鬆州四處城門城下便響起了廝殺的聲音。
麵對蝗蟲般往城牆之上攀爬的大龍先鋒步卒,金國守城兵馬的還擊顯得那樣的薄弱無力。
日上三竿,當十多個大龍精兵順著雲梯登上了城牆,打開了一個缺口。
後續的兵馬源源不斷的朝著城牆之上攀登了過去。
鬆州堅固的城門也在撞門車的撞擊下轟然倒塌。
一直迂回在兩側的騎兵見狀迅速朝著城中衝殺了過去。
言說要堅守三個月的忽律答統領麾下的八千兵馬連一天時間都沒有支撐就被大龍的兵馬破開了城池。
“放下武器,繳械不殺!”
“放下武器,繳械不殺!”
“放下武器,繳械不殺!”
大龍兵馬攻上城牆,渾身浴血的朝著城牆之上僅剩的兵馬合圍了過去,對著步步退讓的金國守兵開始了步步緊逼,嘴裡喊著勸降的話語。
忽律答提著手中的斬馬刀,環視了一下城牆之上烏壓壓一片的大龍兵馬,揮舞著戰刀衝了上去。
“弟兄們,忽律答雖不能帶你們做凱旋之士,亦不會帶你們成為他鄉之鬼。
要死,就戰死在自己的國土之上。
為國儘忠,就在此時,隨本將殺啊。”
“殺啊!”
有忽律答身先士卒,城牆之上殘存的蒼狼衛大軍,也悍不畏死的揮舞著兵刃朝著兩側包圍過來的大龍敵軍衝殺了過去。
站在前端的大龍將領見狀,目含不忍之色的狠狠的揮動了手中的令旗。
手弩手,弓箭手在刀盾兵的掩護下狠狠的扣動了手裡的弩機,鬆開了手中的弓弦。
箭簇透體,鮮血迸濺的聲音此起彼伏。
小半個時辰左右,四處城牆之上金國僅存的蒼狼衛守兵,全部中箭身亡。
無一生還。
柯岩在一群親兵的護衛下,停到了南城門的城樓之下。
望著胸前插著密密麻麻不下二十支箭簇,依舊手持戰刀拄地沒有倒下的忽律答,搖著頭重重的歎息了一聲。
柯岩從腰間取下取下自己的先前忽律答丟給自己的酒囊,拔掉塞子,將僅剩的酒水倒在了忽律答的腳下。
“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