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腹議了一下,看著陳婕淡然優雅的模樣,輕輕地籲了口氣。
人家一個女人都不在意那天的事情,自己又何必遲遲無法釋懷,不就是稀裡糊塗的發生了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嗎?
有什麼大不了的。
“沒.........沒有,皇嫂誤會臣弟了,臣弟酒量不佳,有些上頭,急著回去安歇。”
陳婕收回了意味深長的目光,彎下柳腰提壺給柳大少倒了一杯溫茶。
“妹夫,喝杯茶醒醒酒,哀家有事找你商議一下。”
“這..........好吧!皇嫂有什麼需要臣弟幫助的,但說無妨。”
“是關於皇兒的事情,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等到了地方哀家再與你詳談。”
柳明誌遲疑了一下,屏息感受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並未有什麼危險的氣息,有些不太情願的點點頭。
看來陳婕並不知道自己與李曄剛才發生的事情。
找自己隻是她自己的意思,而非李曄授意想將自己引到某處。
否則縱然自己感受不到危險,周圍的一些有關司探子也該給自己有所提示了。
“好!”
車輪滾滾,兩人相對無言。
柳明誌默默的喝著茶水,陳婕不開口,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總不能問她對自己那天的表現還滿意嗎!
如此,隻怕陳婕敢毫不猶豫的給自己來一巴掌。
畢竟雖然發生了那種事情,卻神誌不清,對陳婕的深淺可謂一無所知。
還是不要輕易的試探鋒芒為好。
當馬車停下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昏暗了下來。
車廂內兩人已經看不清彼此的神色,隻有模糊的人影映入眼簾。
車輛停穩柳明誌迫不及待的跳下馬車,看著眼前有些熟悉的太子府,下意識的看向了被高瑾攙扶下馬車的陳婕。
“皇嫂,這是?”
“今日你尚未入宮之前,哀家聽皇兒說你可能很快就要赴北了,時間有限,說不準你哪天就走了,眼看著天色遲暮,哀家又不能將你在宮門封閉後繼續留到後宮商議此事,於是便借口回昔日的府邸小住幾日,邀你商談一下皇兒的事情。
請吧!”
柳明誌目光謹慎掃視了一下周圍寂靜的街道,無奈的跟在陳婕身後朝著太子府趕去。
一進府門,太子府中幽寂的環境令柳明誌哪哪都不自在。
雖然李曄尚未有子女,可是太子府不能連下人都沒有吧。
實在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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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盞茶功夫左右,柳明誌看著跪坐在對麵給自己沏茶的陳婕,目光有些詫異。
“皇嫂,太子府為何如此冷清?下人們呢?”
陳婕倒茶的動作一頓,俏臉滿是酸楚的笑了笑:“哀家每過一段時間都會來這裡小住幾日,為了避免睹物思人,該遣散的都遣散了。
在宮裡的這幾年,早已經習慣了僻靜,聽到喧鬨就頭腦發昏。
或許也是哀家怕觸景傷情吧!”
柳明誌接過陳婕遞來的茶水,神色複雜的點點頭。
“雖然有些俗套,臣弟還是勸皇嫂節哀。”
“兩年了,哀家也放下的差不多了,再難受又能如何,先帝也不死而複生。
哀家起碼有皇兒跟芝瑤陪著,比起宗人府的一些母妃不知強上了多少倍。
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皇嫂看開就好,不知道皇嫂想找臣弟商議什麼關於陛下的事情?”
陳婕提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香茗,頷首思索了一會。
“哀家說之前還是你先說說你怎麼了吧,街道上哀家看你魂不守舍,身影潦倒不已。
怎麼了?是不是哪個不開眼的惹到你了?”
柳明誌臉色一僵,本來都快壓下來的煩心事想不到陳婕又提及了出來。
淺嘗了一口茶水,柳明誌盯著手裡的茶水目光逐漸的陰沉了下來,腦子裡全都是前日後宮酒水的算計跟李曄在禦書房說的那些話。
想著想著,柳明誌的手臂都不由得顫抖了起來。
良久,柳明誌將手中溫熱的茶水一飲而儘,目光幽幽的望著對麵鳳眸中滿是疑惑之色的陳婕。
“皇嫂,府中真的沒有人了嗎?”
“真的沒有了,除了高瑾帶人定期來打掃一下,如今的太子府平日裡不過是一座空宅而已,妹夫你問.......”
陳婕說著說著神色一愣,怔然的看著目光幽幽的柳大少,嬌軀下意識的朝後縮了一下。
“你.......你什麼意思?”
柳明誌輕輕地放下了手裡的茶杯:“皇嫂不是說想讓臣弟幫你解決一些關於陛下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