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拿起一旁的一張情報看了看,低頭沉思了片刻:“二十天吧,坎州地勢易守難攻,加上兵多將廣,縱然現在危矣,隻怕沒有二十天也拿不下來。
你才多少天?”
“十天吧!”
“十天?雖然北伐大軍都是精銳,可是你也太小瞧金國的兵馬了,他們大部分也都是上次國戰活下來的精銳老兵,加上城牆之利,不至於連二十天都抵抗不了。
何況還有突厥騎兵在外馳援,偷襲我主力大軍的陣營,阻擋他們攻城的進程,十天,你怕是癡人說夢。
給你個機會,讓你更改一下。”
柳明誌雙手環抱起來,靜靜地審視著麵前的沙盤笑著搖搖頭。
“那就拭目以待吧。”
這話一說,就意味著柳明誌咬死了十天這個日子不會再做更改。
宋清無奈的搖搖頭,他不知道柳明誌的底氣從哪裡而來,不過他既然不願意更改,自己又何必喋喋不休呢!
反正隻是一個無傷大雅的賭局而已。
至於輸贏,隻是一頓喝花酒的賭注罷了,算不得什麼。
“得,既然你信心十足,本公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你輸了更好,我還能省點銀子了呢。”
宋清將手裡的宣紙放到了一旁,看向了對麵一臉好奇的任清蕊。
“任小兄弟,你幫我們哥倆做個見證,我二十天,他十天,省的到時候他輸了不認賬。”
任清蕊愣愣的點點頭:“好啊!”
任清蕊看著哥倆較勁的模樣,目光中滿是好奇之意。
她實在想不通,僅憑麵前這沙盤上上的一些一些縮小版的山林沼澤,城池路線,柳明誌他們是怎麼看出來前線的情況是如何的。
難道這就是兵書上說的決勝千裡之外嗎?
於是滿腹疑慮的任清蕊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哥倆相視一眼,柳明誌淡笑著搖搖頭。
“給你的任小兄弟講解一下吧,我出去還有點事。”
“滾蛋吧,一到有事你就撂挑子。”
柳明誌出門而去,宋清小聲的跟任清蕊講起了沙盤推演的規則,也算給這個無家可歸的小丫頭排解排解無聊的日子。
八日光景。
北疆最新戰報傳到柳大少手中。
金國腹地三大天險之城坎州,繼薊州,澗州之後,在大龍兵鋒之下抵抗了四十三天,最終告破。
坎州的陷落,意味著金國南疆,中央腹地徹底的陷落,僅剩北地還在苦苦堅持。
然後坎州告破,除了安州之外,金國北地大小數十州府,再無堅城可守。
麵對戰意盎然,氣勢洶洶的北伐大軍還能堅持多久,對於金國朝廷來說是一個不願猜測,也不敢猜測的局麵。
宋清看著手裡的戰報,神色有些窘迫的望著坐在椅子上神色有些沉寂的柳明誌。
“你大爺的你不會作弊了吧?八天,耶魯哈這個人可不是一個莽夫,用兵的手段比起完顏叱吒來也不遑多讓。
比起六衛大將軍也是平分秋色的人物,八天,重兵防守,易守難攻的坎州怎麼可能八天就被攻陷了。”
柳明誌眼前浮現起澗州城破壁殘垣的樣子,起身朝著沙盤走去。
“坎州陷落,不見得是被攻陷的,清掃戰場的戰報傳來才可以知道分曉。
整理戰報,給朝廷傳過去吧!”
“不是,你什麼意思?你是說坎州陷落不是因為北伐大軍的攻擊?”
“誰知道呢?整理吧,本少爺還急著去醉春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