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吃穿用度都有人服侍,沒有什麼理由過得不好!”
“啊!也是啊,挺好的那就好,那就好!”
柳明誌發現自己忽然有些理屈詞窮了,以前挺能說的自己如今也不知道還說些什麼了。
“吃了沒?我剛吃一半,要不你坐下來吃點?想吃什麼我馬上讓人送上來。”
“不用了,路上用過乾糧了。”
“吃過了,吃過了,那坐下來歇歇腳,京城到忻州數百裡呢,路上受累了吧。”
陳婕依言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看著有些乾瞪眼的柳明誌,臻首示意了一下。
“你也坐啊,愣著乾什麼?”
“啊!好.......好的!”
柳明誌跟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老老實實的坐在了椅子上。
“你就不問問我來找你乾什麼?”
柳明誌無語的看向了娥眉微凝的陳婕,他喵的,方才我都問了好幾次你怎麼來了好不好?
你一直不正麵回答我的問題,怎麼變成了我沒問你你乾什麼來了?
這些不重要的小問題,柳明誌也不想跟陳婕因為這些產生不愉快,老老實實的看向了陳婕。
“你來乾什麼了?我接到了你的懿旨回京操持陛下的立後事宜,一路上並未聲張,你怎麼知道我到了忻州府的消息了?”
“我........”陳婕看著有些好奇的柳大少,神色猶豫了一會:“哀家給皇兒去送禦膳,無意中聽到你到了宜州的消息,然後就借著回太子舊府小住的機會趕來了。”
“原來是這樣,天寒地凍的你沒必要趕來的,再有七八日的光景我就能趕回京城了。”
“哀家.......哀家.......”
看著陳婕有些欲言又止的為難模樣,柳明誌也不催促,下意識的去牽陳婕的玉手:“不用急,想好了再說,我時間空閒的很。”
陳婕觸電似得將雙手縮了回去,鳳眸緊張的盯著柳明誌。
柳明誌悻悻的笑了笑,將手掌收了回去,有些尷尬的看著防賊似得看著自己的陳婕。
自己的諸多娘子有為難的事情,自己每次都是這樣安撫她們的,方才隻是出於自己的本能而已。
房中的氣氛再次詭異了起來,陷入了落針可聞的寂靜之中。
良久之後,陳婕抬眸看向了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柳明誌,主動抬手伸向了柳明誌,白皙細膩的玉指抓著柳明誌有些粗糙的手掌微微用力攥了起來。
看著柳明誌有些愕然的目光,陳婕貝齒輕咬了一下紅唇。
“回京述職好不好?”
柳明誌有些怔然的瞳孔微縮了一下,恢複了一絲清明,起伏不定的心神也逐漸的平靜了下來。
凝眸看向了鳳眸幽幽的陳婕,柳明誌默默的低下了眼簾。
“你是來給陛下充當說客的?”
“不是的,皇兒根本不知道我來忻州的事情,此次前來是因為我.......我.......我........柳明誌,回京述職有什麼不好的?
繁榮昌盛的京師不比苦寒的北地要強嗎?
縱觀天下,多少官員費勁了心思都想位列兩班,皇兒寧願違背他父皇的遺旨,都想把你留在身邊輔佐,你為何一再拒絕呢?”
“你是怎麼知道陛下傳召我擔任攝政王之位的事情的?”
“哀.......我從禦書房的龍案上無意中看到的。”
柳明誌輕輕地籲了一口氣:“所以你還是來為陛下充當說客的!對嗎?”
“不是的,我真的不是為了皇兒來充當說客的,我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皇兒跟朝廷好。
回京述職好不好?就當我求你了?
咱們雖然無名無分,可是卻陰差陽錯的有了那層身份。
我一個人呆在深宮大院孤苦無依,這輩子注定要守著高牆大院孤獨終老,你回京之後,也能時常進宮陪陪我。
於公於私,我都希望你回京述職!”
柳明誌看著陳婕懇求的目光,心神有些變動。
“你!身為後宮之人,不該卷入朝堂的事情之上。”
陳婕慢慢的站了起來,牽著柳明誌的的手放到了自己胸口之上,靜靜的跟柳明誌對視著。
“我不想過問朝堂的事情,也沒有資格乾涉朝堂上的事情,你就當是為了彌補我,回京述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