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
“大帥!”
“退下!”
一群將領提著兵刃將柳明誌跟南宮曄圍起來的將領聽到柳明誌的嗬斥聲,立刻退到了一旁,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有些發愣的南宮曄。
柳明誌鬆開了握著刀刃的右手,十指連心的痛感不由的讓其倒吸了幾口涼氣。
當啷一聲,柳明誌將戰刀丟在了城牆上,額頭冒汗的取出手絹緊咬牙關的纏繞在自己的右手的傷口之上。
“舅舅,本王要你好好的活著看本王是如何背負千古罵名的!”
“對了,舅舅,你敢自殺一次,若是不成功,本王便屠一萬人,你若是自殺兩次,本王便屠殺兩萬人。
自殺成功,本王便屠城!
希望舅舅自重,否則本王說到做到!”
“請下去!”
“你.......”
南宮曄緊緊地盯著柳明誌被幾個兵卒架著朝著城牆下走去。
南宮曄的身影消失之後,程凱從懷裡取出一個瓷瓶朝著柳明誌走了過去。
“大帥,快敷上金瘡藥吧,不止血的話不行!”
“好,你來幫我,我左手不靈活。”
盞茶功夫,柳明誌的右手中的傷口敷上了金瘡藥,重新包紮了起來,嘗試著活動了幾下,金瘡藥的冰涼讓自己右手的痛感好多了。
抬手擦了一下額頭的細汗,柳明誌環顧著周圍的將領。
“你們誰瞞著本帥派遣探子給城中禁軍將領下毒了?”
一乾將領麵麵相覷的對視了一眼,對著柳明誌怔怔的搖搖頭。
“回稟大帥,吾等皆未私下行事!”
“那就奇怪了,舅舅說的城牆之上臨陣換將正好印證了禁軍防守之時的行為為何如此的漏洞百出。
不是咱們的話,還有誰會無端的且這麼大的膽子敢給禁軍將領下毒。
而且他們是如何突破層層防守的大營的?”
“大帥?會不會是永安公騙咱們的?軍中的規矩你比誰都清楚,不經過火頭軍試毒之後,誰也不會把飯菜送到軍中大帳的。
火頭軍沒事,將領卻中毒了,這怎麼可能呢?
除非火頭軍裡有咱們的奸細,可是三軍夥食乃是重中之重,想要安插進去奸細根本不可能。
確實有極小的可能發生乃至得手,可是咱們並未安插探子下毒啊!”
“末將附議,防守嚴密,還有試毒兵卒,怎麼可能就這樣稀裡糊塗的中毒了!
這麼容易得手的話,咱們的小命早就沒有了!
先不說能不能得手,一旦泄露,勢必是不死不休的戰局!
能有十成的把握正麵擊潰敵軍,令其棄械投降減少損失,誰會冒著激起敵軍拚死反抗的風險給他們下毒啊!”
柳明誌看著眾將領的神色一會,知道他們沒有人說謊,確實不是他們瞞著自己的所作所為。
那就怪了,舅舅是不屑於將失職過錯推給彆人的那種人,身為成名多年的將領,他有著自己的尊嚴,否則也不會拔刀自刎,直麵生死。
“報,啟稟大帥,弟兄們已經開始接手京城的四麵城牆,城外趙王麾下的兵馬蠢蠢欲動,幾欲衝城,是否派兵剿滅?”
柳明誌回過神來,看著氣喘籲籲的親兵單手舉起千裡鏡在城牆之上環顧了一周後,探著身子朝著城下望去。
看著自己原來大營位置懸掛著李濤趙王旗號的兵馬,柳明誌思索了一會搖搖頭。
“楚敬,想辦法封住城門,不用理會他們!”
“得令!”
“寶通,寧超,不二你們各接手一麵城牆,等候寶玉率兵趕回城中,其餘人馬隨本帥直指內城,攻入皇宮!”
“吾等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