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何舒故技重施,又解下自己的天劍橫放在腿上,一扯馬韁,調轉方向朝著左側的岔道趕去。
柳明誌吹了個口哨,悠閒的吃著道路兩旁野草的坐騎風行也打了個噴嚏,自覺的跟在了馬車身後緩緩地奔跑著。
跟在馬車後小跑的還有在樹下乘涼的麗兒。
兩名護衛看著進入岔道口停下的馬車,這才鬆了口氣,轉身朝著身後的商隊小跑而去。
“麗兒,幫我放下馬!”
“王爺,您.......”
“丫頭,本少爺不會對太妃怎麼樣的!”
“我.......是........”
麗兒看著柳明誌輕笑著的模樣,咬著紅唇再次離開了馬車的周圍。
看著商隊護衛疑神疑鬼的護著商隊快速離開了這段官道,柳明誌這才俯身鑽進了馬車之中。
看著癱坐在馬車內動彈不得,目光因為自己鑽進車廂異常驚慌的何舒,柳明誌盤膝坐在了何舒的對麵。
“太妃......算了,我還是叫你二嫂吧。
二嫂,李濤沒事,他現在待在宗人府中安然無恙,我沒有動過他一根毫毛,我把你的穴道解開,希望你冷靜一點。”
柳明誌屈指一點,動彈不得的何舒立刻爬了起來,看著盤膝坐在車廂門前的柳明誌,抓著胸口的衣襟朝著車廂深入縮去。
柳明誌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我真想把你怎麼樣,還用給你解穴嗎?直接動手你毫無反抗之力。”
何舒緊緊地縮在車廂角落裡,目光謹慎的盯著柳明誌。
“你若真是正然君子,當時在濤兒府上豈會用腳.....呸......淫賊!
而且枉我當初相信了你這個偽君子,若不是濤兒告訴哀家,哀家還真以為你是救我脫困的英雄好漢呢,想不到一切都是你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碼而已。
你個人麵獸心的偽君子!”
柳明誌臉色一僵,自然明白何舒後麵的那段話是什麼意思,神色尷尬的撓了撓眉毛,擄走進京的何舒那次還真是自己理虧了。
“你玷汙了哀家的清白在先,又殺了哀家唯一的兒子。
哀家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天地良心啊,本少爺什麼時候玷汙...........”
柳明誌無奈的錘了一下車廂:“得,本少爺解釋不清了,我說什麼都沒乾,你也不會信。
我也懶得浪費口舌解釋了。
還是說李濤的事情吧!我方才跟你說了,李濤沒死,也沒有受到傷害,在宗人府待著呢!”
何舒猛然彈坐了起來:“你騙我,哀家跟娘家寫信問了,讓他們去宗人府看了,濤兒根本不在宗人府中關押著!”
柳明誌目光一凝,眼底閃過一絲陰沉之色。
“何少卿的消息還挺靈通啊!”
柳明誌口中的何少卿,正是何舒的父親現任的太仆寺少卿何正雲這個父憑女貴的三朝元老了。
“你到底把濤兒怎麼了?柳明誌你要是個男人,就敢作敢當一些!”
柳明誌手指輕輕地叩擊著天劍的劍身,目光平靜略有深意的看著何舒。
“李濤現在沒有任何危險,這點本少爺可以給你保證。
但是以後他是否安然無恙,就不是我能說的算了!
在他,也在你!”
柳明誌的言外之意自然是李濤是否會老老實實的待在宗人府中,不給自己搞一些複辟李家江山的小動作,也希望何舒能勸她安分一些。
可是聽在何舒的耳中,卻成了另一種意思。
在他,也在你!
加上柳大少聽著自己那種略有深意的眼神,何舒貝齒緊咬著不由的顫栗起來。
車廂中沉寂了良久。
在柳明誌愕然的目光中,鳳紋玉縷帶脫落腰間,綾羅雲杉悄然滑落,一道無暇的玉體朝著自己依偎了過來。
“你.....你乾什麼?本少爺可是正人君.........君.........咕嘟.......
本......本少爺離家十幾天沒近女色了,你彆太過.....過份....
這是你自找的,那就怪不得我了!”
岔道口,麗兒捧著編好的草團朝著風行的馬口中送去。
未經人事的她望著五十多步外正在跳舞的馬車俏,目中充滿了擔憂之情跟迷惑之色。
娘娘她不會跟王爺打起來了吧!
這可怎麼辦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