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低眸瞥了一眼棋盤上上步步殺機的局勢,屈膝緩緩地跪坐在了棋盤的中間,仿佛一個裁判一樣。
“小妖精,老娘當年也曾聽聞過你被暗殺的事情,隻是礙於國內的政務繁忙,加上此事確實非老娘幕後所為,也就沒有將心思放在此事上麵。
老娘敢作敢當,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有做過,做過的事情也絕不會推三阻四的不敢承認。
我說,此事跟老娘沒有關係,你信嗎?”
呼延筠瑤沒有去看重新盤膝坐在對麵的師兄,目光幽幽的盯著女皇毫不躲閃避諱的眼神沉默了良久。
“真的不是你?”
“不是!”
女皇說完,皓眸剜了柳大少一眼,目光中的哀怨之意不言於表。
“當年老娘漸漸察覺到邊關互市不過是這個沒良心的跟李政合謀一起,以友好貿易之名,暗中弱我金突兩國民生的毒計之時。
心急如焚的想方設法的恢複我金國百姓對邊關互市的的依賴,讓百姓自力更生脫離大龍的掌控,自顧尚且不暇,根本沒有機會去關注你跟李政之間的恩恩怨怨。
此事若是老娘做的,老娘不會不承認。
此事不是老娘做的,老娘決然不會背黑鍋。”
呼延筠瑤目光疑雲重重的看向了柳明誌:“師兄?”
柳明誌輕輕地吐了一口氣:“師弟,雖然父皇大行多年死無對證,可是師兄還是敢肯定的說,此事絕對不是他幕後所為。
他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呼延筠瑤望著柳明誌鄭重的神色,神色糾結的攥著手中的棋子:“那.....處於當時的局麵之下,除了大龍跟金國之外,還有什麼人會無端端的在途中襲殺悄然歸國的我?
除了大龍,金國,還有什麼勢力有如此手段的情報能力,對筠瑤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
有,伯父柳之安麾下的柳葉!”
柳明誌猛然彈直了身子:“師弟,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家老頭子吃飽了撐的對你出手。”
女皇皓眸一眯,拿過柳明誌的酒水輕啄了一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小妖精的話不是沒道理,為了使三國陷入混亂之中,讓你可以有機可乘的快速積蓄軍方的實力。
你家老頭子這麼做也無可厚非。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扯淡,我家老頭子雖然有時候不是個東......咳咳.........不是君子了一些,可是也不至於對師弟出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女皇幽幽的看了柳明誌一眼:“你爹不是個省油的燈,話可不要說得太滿了!”
柳明誌臉色一僵,也不由的遲疑了起來。
難道真的是老頭子在背後操作的?
沒道理啊!
“不對,不對,師弟煩勞你把當年的情況仔細的跟為兄說說,為兄看看能不能從中發現點蛛絲馬跡。”
呼延筠瑤遲疑了一會,美眸中露出了回憶的神色。
“當年筠瑤在大龍京城天然居與師兄辭彆之後...........後來筠瑤壓下了心底的憤憤不平,在部落各部統領的擁戴下自立稱汗,立了泰昌東王庭!
這件事你們也都清楚!”
柳明誌聽完呼延筠瑤回憶的內容,下意識的想捧起旱煙袋來上兩口。
摸索了幾下才反應過來,自己三人皆不是隨身攜帶那玩意的人物。
默默的站了起來,輕撫著下巴上的胡茬,柳明誌閉著眼睛踱步起來。
跪坐一旁的女皇不時地喝著柳明誌的酒水,皓目中也露出了思索的神采。
時間無聲的流逝著,酒囊中的酒水逐漸見底,女皇還是一無所獲。
在河邊徘徊的柳明誌,猛然睜開了雙眸,眼底閃露一絲精光。
“師弟,若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建議你回王庭去問問你的二哥呼延玉,呼延兄更好!”
“什.....什麼?問我二哥?”
柳明誌微微頷首:“雖然很不想跟你說,但是為了全局,為兄也隻能這樣說了。
問了你二哥後,當年你在關外遭遇伏殺的真相也許就能大白於天......”
“不用回王庭問了,人是我派去的!”
柳明誌毫不意外的看著獨臂牽著馬韁,背負樸刀朝著河邊走來的呼延玉輕輕一笑。
“呼延兄,你還挺能沉得住氣!”
女皇,呼延筠瑤兩女急忙起身,轉身愕然的看著牽馬走來,神色有些低沉的呼延玉,臉上的愕然之情遲遲沒有回神。
呼延玉緩緩停了下來,眼神痛苦的看著望著自己冷冷發呆的呼延筠瑤。
“小妹,暗殺你的人確實是二哥我私下派去的!”
呼延筠瑤櫻唇發顫的看著突然到來的二哥呼延玉。
“二.........二哥,是....是......是你派人伏殺筠瑤的?
為什麼.......為什麼是你?筠瑤一直最相信你了?
為什麼會.....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