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筠瑤臉上那種知道被最親近之人背叛之後的悲傷神色,令呼延玉這位鐵打的漢子都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小妹........我.........我........我.......”
呼延玉磕磕巴巴說了半天,明明早已經準備好的解釋之詞,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站在一旁的柳明誌看著呼延玉嘴角發顫的神情,幽幽的歎息了一聲。
“唉!”
柳明誌搖頭歎息著抬手拍了拍呼延筠瑤的香肩,緩緩的朝著呼延玉走了過去。
“師弟,還是為兄替呼延兄解釋一二吧!”
呼延玉下意識的將目光看向了柳明誌:“柳......柳兄弟,難道你知曉其中的關鍵緣由?”
柳明誌目光複雜的點點頭,回眸看了一眼傷心欲絕的呼延筠瑤,隨意的癱坐在了草地之上。
“雖然不是一清二楚,倒也猜出了大概原因。
呼延兄,被人辱罵為雜種的滋味不好受吧!”
呼延玉單手中的馬韁悄然滑落,神色痛苦的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盤膝坐到了柳明誌身邊,解下了腰間的酒囊哽咽著痛飲了一番遞給了柳明誌。
“看來柳兄弟已經知曉個大概了,既然如此就由柳兄弟代替呼延玉解釋一番吧。”
柳明誌接過呼延玉遞來的酒水,默默的喝了一口。
“此事估計還要從當年咄陸部前去呼延部落求親,師弟逃婚孤身入大龍的事情說起。
至於具體緣故,你我皆知,兄弟就不浪費口舌了。
事情也就延伸到了後來金陵城中小弟與呼延兄偶遇的事情之上。
那次呼延兄去金陵其實是暗中尋找我師弟,你小妹呼延筠瑤的下落,對嗎?”
呼延玉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沒錯!小妹身份特殊,為兄當時不便如實相告,隻能給柳兄弟你隱瞞了前去金陵的真實目的。”
“二龍山境內,因為刀涯海七星伴月裴家兄妹尋仇之事,小弟被白蓮教九長老慕容珊,也就是兄弟後來的發妻之一劫持之後,家中飲酒後你我便暫時分彆。
其實呼延兄不是沒有找到師弟的蹤跡,隻是當呼延兄得知師弟已經拜入了大龍前任帝師聞人政的門下後,故意沒有現身。
而是放任師弟在恩師聞人政的門下潛心進修。
至於原因,想來跟令堂是大龍女子,你們兄妹是突厥,漢人結合而生的身份脫不了乾係。
雜種這個罵名,估計令呼延兄心底積鬱了數十年都無法釋懷。
而師弟拜入恩師聞人政的門下,令呼延兄看到了你們兄妹二人崛起的希望。
是也不是?”
呼延玉痛苦的地點點頭:“嗯!”
“師弟在當陽書院進修數年,文韜武略皆是突飛猛進,尤其是在兵法一道更是一步千裡。
可是呼延兄在師弟多次回部落歡度春節的短暫相處的日子裡,漸漸的察覺到了師弟已經不再跟以前一樣,隻對兵法謀略沉迷,而是對某位同窗誕生了兒女之情。
這種情況令你心煩意亂了,因為師弟是你們兄妹崛起的希望。
一旦師弟為兒女之情所困,雜種這個罵名,將一輩子都要背負在你們的身上。
西突厥史畢思穆爾特的辱母之恨更是不知何日才能報仇雪恨。
為了洗刷罵名跟早日報仇雪恨,安慰母親的在天之靈。
於是就有了後來新的呼延王呼延敕勒暴斃身亡,呼延部落公主呼延筠瑤回草原繼位的事情。
換而言之,呼延敕勒暴斃的事情,跟呼延兄你定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亦或者說,你們大哥呼延敕勒的死根本就是你在後麵出手了!
是也不是?”
柳明誌的話令女皇跟呼延筠瑤全部都愣然了一下,下意識的將目光看向了柳明誌身旁的呼延玉。
要知道呼延玉當年可是有著弑父的惡名背負在身,如果其大哥呼延敕勒的暴斃也是其在幕後操作。
殺兄之名也要背負在身了。
弑父殺兄!
這個惡名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