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筠瑤不停的搖著頭,目光中的痛苦之色越發的沉重了。
如果二哥承認了,她真的不知道接下來乃至以後該如何麵對自己從小對其敬愛有加的兄長。
呼延玉拿過柳明誌的酒水,虎目中噙著水霧的痛飲起來。
“大哥是我殺的不假,可是殺他是大哥自己要求的,當時因為呼延部落逐漸的崛起,大哥心性變得越發狂妄自大了起來。
夜夜笙歌,沉迷女色不可自拔,後來在前去金國跟女皇陛下求親之時,私自外出金國的迎賓驛,在青樓裡染上了花柳........那種........那種病症!
求親失利,回歸草原之後,大哥的病症日漸嚴重,痛不欲生的他懇求我讓他死的痛快一點。
此事發生在柳兄弟你出征西域諸國的後麵一段時間。
此事女皇陛下可以為呼延玉作證。”
女皇看著呼延玉坦率的目光,對著柳明誌微微頷首。
“確有其事,後來老娘推卻了呼延敕勒的求親之意,隻是我沒想到他竟然會.......會........”
女皇嬌顏有些尷尬,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呼延敕勒染上花柳的事情。
“大哥雖然是死在了我的手裡,卻是其自己求死。
隻是我隱瞞了大哥傳位長子呼延波的遺言,而是將呼延波變成了小妹呼延筠瑤。
因為我查探得知,小妹那個時候對柳兄弟你暗生情愫,情絲日漸加深。
如果再不及時將其從大龍召回,為兄擔心她會因為兒女情長的原因,最終反而變成了草原部落的大敵。
故而寫信給小妹,令其回呼延部落繼位。
因為隻有在大龍前任帝師聞人政門下潛修過的小妹,才更適合統領呼延部落的崛起。
呼延波雖是大哥的長子,可是卻難堪大用。
為兄不希望,也不能看著日漸強盛的呼延部落再次在其手裡衰敗下去。
小妹,你理解為兄的苦心嗎?
柳兄弟,你接著說吧!”
柳明誌瞄了一眼目光漸漸柔和的呼延筠瑤,示意女皇將自己的酒囊丟過來。
呼延玉卻先一步將酒囊塞到了柳明誌的手裡。
柳明誌小酌了一口酒水:“然而,呼延兄擔心這個連恩師聞人政都為之驚歎的天生帥才,不會被父皇輕易地放虎歸山。
於是就秘密潛入了大龍,想要親自為小妹呼延筠瑤保駕護航,讓其順利的歸還草原,接手大局。
可是父皇李政並未為難師弟,而是放其辭官歸鄉。
這讓你應該是極為高興的。
隻是後來你暗中保護師弟的時候,無意中窺探到了在京城天然居中,師弟對小弟敞開心扉,坦露情懷之事。
更看到了她將自己將來選取駙馬的金刀送給了小弟。
金刀送給一個男人,在草原上的意義呼延兄你自然清楚,你知道那個時候師弟已經對小弟情根深種了。
若是再不及時遏製,唯恐師弟沉浸兒女情長,耽擱了社稷大業。
於是就有了後來大龍十三太保在關外襲殺的事情。
因為,這樣一來就可以斬斷師弟對大龍所有的美好幻想,以及留戀之意。
而且,師弟那個時候會懷疑任何人,唯獨不會懷疑你這位二哥。
因為當年金國諸王反叛的時候,令尊呼延灼不願派兵去救援師弟這位不受重視的公主,呼延兄甚至不惜提刀弑父。
這樣一位對小妹如此疼愛的兄長,又怎麼會派人暗殺自己的小妹呢!
再加上呼延兄你一口咬定刺殺之人是大龍大內侍衛的十三太保,師弟又不是江湖中人,對這些事情了解不多。
由於對你這位二哥的敬愛跟信賴,也就沒有將自己遇刺的事情往婉言的身上設想。
後來也就有了師弟在你的極力擁戴下,自立稱汗的事情。
再後來的事情,就不用小弟一一敘述了吧?”
呼延玉默然的點點頭,目光複雜的看著柳明誌:“你如何那麼確定,此事絕對不是大龍已故的睿宗李政在幕後指使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