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子樂,好久不見了。”
聞人政的一句話令聞人雲舒美眸中噙著的水霧再也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飛燕還巢一般朝著聞人政撲了過來。
“爺爺!快六年了,您去哪裡了?潁州一彆之後,你再也沒有音訊傳來,舒兒...舒兒還以為您已經......已經.....”
聞人政低頭望著撲在自己懷裡小聲更咽著,哭的梨花帶雨的聞人雲舒,枯槁的雙手輕輕地撫著孫女已經盤起的烏黑發髻。
“傻孩子,爺爺讓你擔心了。爺爺讓你擔心了。”
“隻要見到爺爺一切安好舒兒就放心了。”
聞人政取出手帕遞給了聞人雲舒,望著聞人雲舒已經盤成了婦人的發髻,神色無奈又欣慰的點點頭。
終究,自己家裡的小白菜還是讓徒弟這頭豬給拱了啊。
“孩子,把淚水擦擦吧,已經成了人婦了,再哭哭啼啼的就不好看了。”
聞人雲舒淚痕滑落的雙頰微微一紅,轉眸看了一眼柳明誌,默默的點點頭接過手帕擦拭起來。
“子樂!”
一直在一旁等候的呼延筠瑤急忙走了過來:“恩師,子樂見到你真好。”
聞人雲舒打量著呼延筠瑤一襲淡黃色的交領襦裙,淡笑著點點頭:“終將戎裝換花黃了,連你也遭了這小子的毒手了。”
呼延筠瑤臉色一囧,羞赧的低下了臻首,帶著撒嬌意味的喊了一聲:“恩師!”
柳明誌趕忙錯開身子示意聞人政廳中敘舊:“老爺子,故人重逢,咱們也彆在廳外寒暄了,請。”
“對對對,夫君說的對,爺爺你快裡麵請。”
“恩師請。”
聞人政倒也沒有客套,將鬥笠丟給了柳明誌直接朝著正廳走去。
柳夫人急忙帶領一幫家眷迎了上來,苦笑的看著聞人政:“老爺子,是您老人家啊,你這一出麵,可真是天雷地火的動靜呢!”
聞人政淺笑著回應了一下:“白家丫頭,打攪你們的團圓飯了,你們可彆往心裡去啊。”
“老爺子你這話從何說起,你能來寒舍那是讓柳家蓬蓽生輝的事情,快請上座。”
“那老朽就不客氣了!”
“請!”
齊潤也恭敬的陪襯著:“山長,多年未見,依舊風采依舊啊,學生有禮了。”
“都坐,都坐,你們這樣讓老朽情何以堪呢?”
“是,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子睿,你這位東道主還這樣站著嗎?”
柳大少淺笑著坐了下來:“老爺子,我給你斟酒。”
聞人政瞥了一眼孫女聞人雲舒:“這杯酒老朽就不客氣了,為了舒兒喝了。”
“好酒!”
“聞人政剛把酒杯放下,柳之安的聲音便從廳後響起:“發生什麼事情了,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山....山....學生柳之安見過山長。”
“免禮,老朽方才還納悶你這位柳家主為何不在呢,念頭剛一落下你就出來了。”
“處理點小事而已,不知山長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山長不要見怪。”
“行了,這些客套話就不要說了,你是家主,總不能讓老朽這個客人反客為主,請你入座吧!”
“不敢不敢。”
柳之安坐了下來,端起了麵前的酒杯。
“山長,多年不見,學生跟親家敬你一杯。”
齊潤也急忙端起了酒杯附和著點點頭:“沒錯沒錯,學生跟親家敬你一杯。”
柳明誌先後給聞人政還有自己斟滿了酒水。
“老爺子,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