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個時候,我還沒有資格跟在夫君身邊給你見禮,你自然也沒有見過我。
但是我在李氏宗親的人群裡,卻早已經將前前後後主持大局的你給看的一清二楚了。
畢竟在進京路上,夫君一直在念叨若是有你鼎力支持,他要舉兵奪位的事情將會如何如何的容易。
我就難免對你產生了好奇之心,入宮之後開始觀察你這位當初的定國公柳明誌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竟然能讓心高氣傲的夫君如此的推崇之至。
奈何父皇的棺槨葬入皇陵之後,夫君一直都在籌謀舉兵的事情。
我成為側妃的事情也就一直沒有來得及報備宗人府錄入案籍。
直至夫君造反失敗,死在你手裡前後,我都還隻是夫君口頭上許諾的側妃身份而已,實際上隻不過是夫君的側嬪。
側嬪的身份對比達官顯貴府中的女眷身份,充其量隻不過是小妾的身份罷了。
所以,這一點上我並沒有騙你。”
柳明誌了然的點點頭:“聽你這麼一說,原來大哥他當初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敦厚嘛。
看來他也在防著二哥,三哥他們想要造反奪位的事情。
也怪不得你對我的身份這麼清楚,而我卻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原來其中還有這麼多曲折離奇的原委存在。
殺夫之仇的前因後果原來……原來……”
柳大少說著說著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神色愕然的看著陶櫻:“不對啊!不對啊!”
陶櫻被柳大一驚一乍的行為嚇了一跳,撫著胸口沒好氣的看著柳大少:“你能不能彆這麼一驚一乍的?
又哪裡不對了。”
柳大少扣了扣下巴上的胡茬,目光慢慢的轉向了裹在陶櫻玉體上的那張錦被,看著被子角落上的那一抹清晰的嫣紅,柳大少臉色彆扭起來。
“我跟三哥李雲龍的關係實在一般,三哥他好不好色我並不太清楚。
但是蜀王世子李庚比我長子柳乘風還要大上兩歲左右。
這說明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你要是三哥他的側嬪,怎麼可能還是清清白白的姑娘身子?
你與我年齡相仿,推算下來你成為了三哥的側嬪的時間少說也得五六年,多了十幾年也有可能吧。
你可彆告訴我說他為了忙碌造反的事情,這麼多年來都沒有時間碰過你。”
陶櫻逐漸平息的臉色,在柳明誌火熱如炬的目光下又滾燙嫣紅起來,俏目飄無奈的躲閃了幾下回眸瞪了一下柳大少。
“誰……誰告訴你我還是姑娘身子了?
夏天的時候我與你獨處的時候穿著那麼單薄,方才你我沒有恩愛之前更是不著寸縷的跟你呆了那麼久。
你看到我手臂上的守宮砂了嗎?
我何時跟你說過我還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了?
一直都是你自己在說,我承認過一次了嗎?
再說了,你妻妾成群,早已經是花中老手,我是不是姑娘,你還感覺不出來嗎?”
感受到陶櫻看傻子一樣看自己的目光,柳大少神色呆滯了一下,仔細回憶了一下跟陶櫻獨處的日子,又回想了一下方才陶櫻沐浴過後的情形,好像還真的沒有看到她手臂上的守宮砂。
“那……那……”
柳明誌朝著錦被上的那一抹嫣紅指了指,眼神有些糾結。
“那錦被反麵上的落紅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姑娘身子怎麼可能會有這些?”
柳大少將信將疑的看了陶櫻一會,眉頭猛然一皺。
“本少爺總不可能是在浴血奮戰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陶櫻看著柳大少糾結到快要懷疑人生的神情,默默的將自己的左手藕臂從錦被裡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