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縱然有幾十個大小將領想要興風作浪,掀起兵戈之事,在本王看來也不過是螳螂振臂爾爾罷了。”
柳明誌言語間從腰間解下旱煙袋,熟練的裝填上煙絲用火折子點燃,輕輕地吞吐了幾口煙霧。
柳大少姿態狂妄不羈的看著影主哼笑了幾聲,一種難以言表的睥睨天下的氣勢從柳大少身上由內而外的散發著。
“有我柳明誌在世一日,放眼天下,哪個敢妄言兵戈之事擾天下安寧,亂我大龍江山社稷者,天不誅之,我柳明誌必誅之。
本王雖然不算是崛起於阡陌,可亦是行伍出身,殺敵,屠城的事情本王都乾過,誅殺幾個心懷鬼胎的宵小之輩,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所以啊,這名單前輩彙報與否對於本王來說都無所謂,本王麾下的部眾弟兄之中有沒有諜影的暗樁存在亦是無所謂。
隻要是願意真心實意為我柳明誌效忠的人,本王自然不會虧待的,想要現身當那跳梁小醜的,本王也不介意多準備幾副棺材。
如今國庫尚且豐盈,一些棺材錢本王還是出得起的。
如果前輩想繼續在這方麵大做文章,本王勸前輩還是收收心思吧。
本王既然敢光明正大的來赴約,就說明本王並不懼怕任何的陰謀詭計。
一些不足掛齒的小事情,前輩還是彆說了更好,畢竟大家都挺忙的。
你省事,本王也省事。”
柳明誌話畢,酒杯之中的酒水亦是恰大好處。
將酒壺放回了原處,柳大少對著桌子腿磕了幾下煙鍋,一副漫不經心的姿態。
影主望著柳大少那副看似玩世不恭,卻霸氣凜然的姿態,眼底深處淡淡的的遺憾之意一閃而逝。
默默的將翻開的封皮放了下去,影主眼中流露著些許的疲倦之意。
“王爺說笑了,老夫隻是想告訴王爺,如果沒有柳葉,提督司,狼衛,雲霄士,影殺衛以及武盟盟眾這些外援,王爺僅僅憑借自己手中的兩司密探還是不要太目中無人的更好一點。
說實話,王爺麾下的兩司密探雖然已經成了氣候,但是在諜影看來依舊是尚在成長的稚童而已。
如果沒有其餘各大勢力的馳援給了王爺十足的底氣,僅僅憑借自己手裡的兩司密探王爺今日敢如此大搖大擺的來皇陵赴宴嗎?”
“嗬嗬,前輩說的言之有理,但是會借勢不一樣是一種本事嗎?
本王今日借勢不假,但是多年前前輩何嘗沒有借刀殺人呢?大家不過是半斤八兩罷了。”
影主沉默了片刻,幽幽的歎息了一聲。
“王爺說的是蜀王側妃陶櫻的那件事吧?”
“沒錯,當初也就是陶櫻沒有成功得手,若是成功了的話,前輩隻怕能高興的三天三夜睡不著覺。
不但輕而易舉的借刀除去了本王這個複辟前朝的最大絆腳石,諜影還一點的罪名都不沾染,前輩還真是好算計啊!
若非本王心性足夠警惕,這天下如今會是一副什麼樣的場景還真是兩說了呢。
前輩自己已然身為先天高手,麾下更是高手如雲,都能乾出借刀殺人的手筆,本王為何不能乾出借勢的行徑呢?
對於本王而言,結果比過程更重要。隻要達到了本王想要的結果,其中的過程對本王來說並不重要。
前輩想說本王是不擇手段的小人也好,想說本王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的豪傑也罷,本王通通都不在乎。
本王隻想再問前輩最後一次,希望前輩能夠慎重的考慮一二。
敵?還是友?”
鬆柏林中因為柳大少的最後一句話隻剩下淡淡的風聲與少許的鳥鳴聲,氣氛隱隱的變得有些嚴峻了起來,大有一言不合就刀兵相向的架勢。
氣氛蕭瑟了許久,影主端起酒杯默默的朝著鬥篷下送去。
“恕難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