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交代完了小妹柳萱幾句話語之後,又微微側身看向了一旁的聞人政。
“老爺子。”
“嗯?何事?”
柳大少眼前浮現起幾年前在忻州風雲渡之時,聞人政淩空月下那信手拈來便是十幾道劍氣縱橫的天人姿態。
此等所向披靡的實力和境界,隻怕自己此生是沒有機會觸及了。
似他這等強悍的實力,待會為自己等人掠陣是再合適不過了。
“老爺子,小子想親自跟影主較量一番,一雪當年在風雲渡遇刺的前恥,待會你先暫時為我等掠陣如何?”
“這……”
聞人政輕撫著自己的美髯神色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默默的點點頭。
“老朽曉得了,小子,待會你們二人交手的時候你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謹慎謹慎更謹慎。
影主所修煉的無量刀經比之老朽傳給你的九式劍歌也不遑多讓,在霸道方麵有些招式甚至超過了九式劍歌。
無量刀經與九式劍歌這兩種功夫,一個重力道,一個重輕疾,施展起來各有千秋,難分伯仲。
雖然影主的無量刀經在江湖上的威名不及九式劍歌,但是這並不意味著無量刀經的威力比不上九式劍歌。
隻是因為影主這數十年來一直存活在暗中為言和效力,處理完那些懷有不臣之舉的反叛之人以後很少留下自己的名號,所以才會在江湖武林之中名聲不顯。
老朽闖蕩江湖的這些年來,據老朽無意所知,死在無量刀下的反叛之人據傳早已經超過了上千餘人,隻是具體死了多少也隻有影主他心裡自己最清楚了。
畢竟傳言還有有些差彆的。
昔年老朽私下裡曾與其有過一次對決,那一次老朽雖然沒有敗於他手,但是也沒有勝過他一招。
然而這並不代表老朽與其打了個平手,當時因為我二人彼此身份的緣故,那一戰我與他之間全都有所保留了。
老朽猜測,當初若非老朽的身份使然,真的全力以赴展開拚殺,搞不好老朽還真的會被他給重創一番。
他的刀法實在太過霸道淩厲了,時間緊急,老朽說的再多你也是無法明悟的,待會你們交手了,隻要影主他真的使出了全力,屆時你自己就明白老朽話中的意思了。
那段歲月轉瞬即逝,幾十年匆匆就過去了。
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交過第二次手,他如今的實力比之幾十年前有多大的變化,就連老朽我也不敢妄下結論。
影主統領著麾下的眾諜影密探一邊能夠輔佐言和監察天下官員將領,一邊還能夠力壓江湖武林中人數十年不敢大肆興風作浪,絕非浪得虛名的。
你可千萬不要馬虎大意,畢竟到了咱們這個境界,稍微一點的小失誤都會要了你的性命啊。”
“無量刀經。”
柳明誌輕輕地呢喃了一下影主修煉的功夫,臉色凝重的對著聞人政點了點頭。
“小子明白了,我待會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老爺子的為人柳大少還是相當了解的,他可不是那種會無的放矢的人,看來待會自己無論如何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行了。
“你能正視敵人老朽起碼可以放下一半的擔心了,這些年老朽也不知道你的功夫修煉的怎麼樣了,常言道臨陣磨槍,不快也光,老朽就把這些年自己修煉的心得給你再說一遍,至於能夠領悟多少全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柳大少聽到聞人政的話以後眼底的尷尬之意一閃而逝,這些年他在修煉武藝方麵雖然算不上懶惰,但是也說不上多麼的勤快。
大部分習武之人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習慣柳大少可謂是一點邊都沾不上,不過這些年來柳大少倒也沒有荒廢自己的武學。
畢竟在修煉《陰陽和合大悲賦》與《益氣經》這兩門道家的內功心法上柳大少還是相當勤快的,三天兩頭必然要運行一遍兩門內功心法,這些年來可謂是風雨無阻從不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