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哪一點?”
“不拘小節,臉皮厚。”
“那是必須的,也不看看月兒是誰的……額……額……”
柳明誌本來還以為聞人政是在誇獎自己父女二人,下意識的‘謙虛’了一下,繼而才回過味來老爺子那番話似乎不是在誇獎自己。
不拘小節還是極為符合的,可這臉皮厚從何說起啊?
本少爺出了名的謙遜有禮,仁義無雙,就差把正人君子四個字刻在腦門上了,怎麼會跟臉皮厚掛上鉤呢?
誹謗,妥妥的誹謗。
聞人政瞥了一眼柳大少苦巴巴的神色,輕笑著搖了搖頭,柳大少心裡現在再想什麼他不用猜就知道了。
不出意外的話,肯定又是什麼自詡好人或者正人君子之類的這些跟其八杆子打不著的內容。
也不管柳大少具體在想什麼,聞人政繼續說道:“你膝下雖然兒女眾多,但是唯獨這丫頭最像你。
其餘的兒女雖然心性也不錯,可是跟這丫頭一比就稍微落了那麼一丟丟的小下風了。
因為這丫頭夠腹黑,表麵上看起來笑嘻嘻的,可是算計起人來能把人折騰個半死,或許跟她從小到大的成長環境有所關係吧。
還有就是老朽剛才說的那一點,臉皮厚。
有些時候臉皮厚不見得是什麼壞事,臉皮太薄了容易吃虧,尤其是在滿朝文武這些老狐狸麵前,臉皮薄了根本不行。
想要壓製住他們這些老狐狸,那就隻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想要做到這一點,還必須就得臉皮厚了才行。
臉皮厚在普通百姓看來不是什麼好詞,可是在朝堂之上卻再正常不過了,甚至沒有最厚,隻有更厚。
這丫頭不但臉皮夠厚,而且據老朽所知在她十歲左右的年齡之時就曾經有過監國理政的經驗。
十歲左右就能代帝監國,這不是什麼稀奇事,自古便有之,但是十歲左右的年齡,卻能憑借自己的本事將國政治理的井井有條,那可就非同小可了。
此女的心性與本領超乎常人或者同齡人不是一星半點,妖孽也。
這丫頭要是繼承了皇位,不出兩年的磨煉,保準能把朝堂上的文武大臣給收拾的服服貼貼的。
一群老狐狸都能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何況是未來的一乾後進之士了。
這丫頭要是能夠繼承皇位,確實是一個極佳的人選,可是……可是……可是這丫頭終歸是一個女兒家。
女兒家終究是要嫁人的,一旦將來她嫁人了,將來大龍的江山社稷該姓誰名誰啊?是繼續姓柳,還是姓某一氏?
就算這丫頭可以不嫁人,一生都將奉獻給家國社稷,可是繼她之後的後繼之君又該由誰來挑起重擔呢?
一個處理不好,怕是又將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咯。
而且這場腥風血雨必定是在你柳家內部子孫之中掀起的,原因自己是為了那個位置。
看來這丫頭繼位也並非是萬全之策,難呢!”
柳明誌眼神凝重的歎了口氣,眼底的不停的閃露著擔憂之色。
“老爺子,這正是小子的憂慮之處,小子不怕月兒這丫頭將來會嫁為人婦,更不怕她將來會將皇位傳給自己的兒女。
小子真正害怕的恰恰正是老爺子你方才說的那番話,就是月兒繼位之後,柳氏一脈與將來月兒的那一脈會不會因為皇位的原因大打出手。
萬一將來小子的子孫因為皇位的緣故與月兒的子孫鬨得不可開交,最終發展到刀兵相見的地步,那麼小子我就是死也不會瞑目的。
所以小子的心裡明知道月兒這丫頭就眼下而言更適合繼承皇位,卻也始終沒有做出最終的決定。
到時候無論是誰傷到了誰,身上流的不都是我柳明誌的骨血嗎?”
“唉,如果換做老朽是你的話,隻怕不會比你強上多少,這種選擇確實太難了。”
“所以,小子還在考慮,一直想要找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有大致的計劃了嗎?”
“承誌,成乾他們哥倆都不錯,可是就是他們哥倆都不太上心儲君之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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