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記得。”
“孩兒也記得。”
“你們兩個的心裡其實很清楚自己比月兒這丫頭稍遜一籌的地方是什麼,然而隻是不敢說罷了,對吧?”
哥倆這次沒有再說什麼孩兒糊塗之類的這些言辭,隻是默默的低下了頭,不敢去接觸老爹那仿佛可以窺探人心的目光。
哥倆的如此反應,充分的說明了柳大少的話語說到了小哥倆的心坎裡麵了。
柳大少默默的看著哥倆頷首低眉的反應,神色唏噓的歎了一口氣,一連著自斟自飲了十幾杯酒水才停了下來。
“承誌,成乾。”
“孩兒在。”
柳大少神色酸楚的解下了腰間的旱煙袋,裝好了煙絲用火折子點燃了以後猛地吞吐了幾大口的煙霧。
“孩子,你們兩個是不是……不對,還不止你們兄弟兩個,應該說還包括你們的大哥乘風在內,你們三個的心裡應該都認為為父太過偏愛月兒這丫頭了吧?
雖然你們從來沒有抱怨過什麼,但是為父心裡其實很明白,也很清楚,你們的心裡多多少少是有一點不舒服的。
你們哥倆的上麵有乘風這位大哥,有依依,菲菲她們兩個姐姐,下麵更有弟弟妹妹十多個。
你們兄弟姐妹十多個人裡麵,為父不否認自己對月兒這丫頭是最寬容,最大度的了。
然而為父可以摸著自己的心告訴你們哥倆,為父對你們所有兄弟姐妹的疼愛都是一樣的,從來沒有過絲毫的偏心之舉。
不過有一點為父希望你們能夠清楚明了,那就是父愛也是不同的。
孩子,你們兄弟姐妹的性格各有不同,為父對你們每個人所施行的教育手段,自然也是有所區彆的。
正是因為如此,為父對你們兄弟姐妹等人雖然一視同仁,卻又不得不因材施教。
也許你們兩個心裡該想了,爹你就會說好聽的,既然你對我們兄弟姐妹等人的父愛是一視同仁的,為何小時候同樣是闖禍,為什麼月兒卻沒有挨過打重,挨打的總是我們兄弟幾個。
可是孩子啊,月兒這丫頭沒有挨過重打,你們的依依姐姐,菲菲姐姐,夭夭,芸馨……她們幾個丫頭就挨過重打了嗎?
正浩,正然……他們哥幾個雖然年紀尚小,可是他們跟乘風你們哥仨一樣,隻要調皮搗蛋,誰又沒有挨過為父的訓子棍呢?
為父可以跟你們坦白的說,月兒這丫頭闖的禍比你們都多,更比你們都大,可為父卻從來沒有真正下狠手的教訓過她一次。
為父為什麼會如此?因為這丫頭無論闖什麼樣的禍,都會有個度量。
月兒她心裡比誰都清楚,知道自己該乾什麼,又不該乾什麼。
你們兄姐弟一起生活,朝夕相處十幾年了,難道你們就從來沒有反應過來,月兒這丫頭闖的禍從來都在可控製的範圍之內嗎?
你們自己掰著手指頭數數,這麼多年來月兒這丫頭闖了多少禍了,可是有一次是讓為父真正感覺到為難的嗎?
你們再想想你們自己惹下的那些爛攤子,為父不打你們打誰啊?”
哥倆的手指各自緊緊的糾纏在了一起,沉吟了許久臉色愧疚的低下了頭。
“孩兒……孩兒知道了錯了。”
“爹,孩兒也知錯了。”
“你們總覺得為父偏心月兒這丫頭,她敢乾的事情你們不敢乾,她敢說的話你們不敢說,她敢有的言談舉止你們不敢有。
估計十有**你們會認為這是為父偏愛月兒的緣故。
可是你們自己怎麼就沒有思考過,一旦你們真的跟月兒一樣了,為父就一定會生氣動怒呢?而不是會感覺到高興呢?
為什麼?因為你們不敢!
為什麼不敢?因為你們的心裡覺得為父太偏心月兒這丫頭了,看她比看你們兄弟姐妹等人看的更重一些。
然而但凡你們有點腦子,就能從你們憐娘妹妹這丫頭出現以後的事情上明白為父的心思跟想法了。
憐娘這丫頭自從跟了月兒這丫頭以後闖的還少嗎?她為什麼沒有挨過打?
因為為父生氣的不是你們惹是生非,而是你們不爭氣。
這麼顯而易見的例子擺在眼前,幾年過去了你們愣是一點都沒有反應過來。
你們都是豬腦子嗎?你們的腦子裡裝的都是漿糊嗎?”
“孩兒知錯。”
“孩兒知錯,請爹爹恕罪。”:,,.